老闆帶著陸容和連神機走到門口,指著對面馬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小心翼翼的說道:“顧大少爺就在那兒。”

陸容和連神機循著他指的看過去,顧深的助理還站在車前,望著他們微微點頭。

陸容登時明白過來。

顧深和顧鈞一樣扎眼,他要是下車過來,只是沒一會兒,這家旅店就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陸容扯了下連神機的衣袖,兩人走過去。

助理客氣的給陸容和連神機開啟後車門。

他們上車,就看到了背對著他們坐在陰影裡的顧深,他周身氣勢壓抑又冷肅,像是挺久都沒有休息好,一直在用手揉著太陽穴。

聽到助理關車門的聲音,他才緩緩開口:“阿鈞在哪兒?”

問的非常直白。

陸容看向連神機,故作不知:“顧大少爺這話問的好笑,你的弟弟,我們怎麼會知道在哪兒?”

顧深淡淡道:“我的人看到你們今天早上出現在了碼頭,後又去了附近的教堂。裡面的神職人員,是你們打暈綁起來的。”

這話一出,陸容就有些意外了。

既然已經查到這兒了,顧深居然還能按耐到現在才來找他們,也屬實夠能忍的。

她還是矢口否認:“那時是那時,後來顧鈞去哪兒,是他的自由。”

顧深就不說話了,漸漸放下手。

好一會兒,他才道:“我最後問一遍,阿鈞現在在哪兒?”

陸容將雙手環抱於身前,沒說話。

連神機皺了皺眉,一針見血的說:“你知道他在哪兒有什麼用?他不想你做的事,你會不做嗎?見到他,你又能做什麼?”

顧深似乎有些怔愣。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開口聲音有點沙啞:“阿鈞現在安全嗎?”

“安全。”

顧深抿了抿唇,閉眼靠著座背。

片刻,他低聲道:“明天會不太平。”

陸容和連神機沒作聲。

顧深頓了下,“我是說——明天不要做什麼,能離開就儘快離開。”

他似乎是說完了,微微降了車窗,然後屈指敲了敲窗沿。

外面恭敬站著的助理立刻上前開啟車門,客氣的請陸容和連神機下車。

偶然和連神機對視一眼,照意下去,頭也沒回的進了旅店。

助理目睹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裡,回頭恭敬的問顧深:“顧總,現在走嗎?”

顧深沒說話,神色淡漠冷肅,望著旅店的二樓。

他突然道:“今天可能是最後一面了,但阿鈞不願意見我。”

助理語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