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笑著的模樣。

這個時候,他們默契的沒有去想悲歡離合。

除了她。

陸容就像是個誤闖進這個她不屬於的世界裡的人,與周遭的一切被凜冽寒風割裂開,顯得極致格格不入。

陸容在原地站了會兒,轉過身去,踉踉蹌蹌的走向停車場。

坐進車裡後,陸容幾乎是憑著本能去開車。

又在大雪飄揚的路上,她顫著手降下車窗。

冬天的寒冷並風雪齊齊吹進來,刮的陸容臉頰和眼眶生疼,也終於讓陸容清醒過來。

在這時候,陸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呂湖衣的。

陸容閉了閉眼,將手機調至靜音,沒有去接。

鈴聲響了會兒便停下,隨後又是一道簡訊的聲音。

陸容以為是呂湖衣的,低頭一看,卻是連神機的訊息。

——“你在哪兒?”

陸容一瞬間紅了眼睛,肝膽欲裂,幾乎要壓不住心裡洶湧如潮水的強烈情緒。

她想回連神機哪怕一個字,卻一點勇氣都沒有。

到底,她還是沒有回,而是撥通了柳青山的電話,開口時聲音低啞的厲害:“就今天。”

柳青山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感冒了?”

陸容一字一頓都重複了一遍:“就今天。我今天就要啟程去西南十萬大山。”

柳青山一怔。

他沉默片刻,沒再問陸容,順著陸容的意思應道:“好,我現在就讓人走。這麼短的工夫,你還沒有準備好裝置吧?我讓人給你帶一份。”

陸容低低的嗯了聲。

接著就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扔到後車座。

陸容猛地將油門踩到底,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用力而青筋直跳。

……

另一邊。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