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怕……我根本不配有公平嗎?”

“沒有。”

陸容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呂湖衣愣住。

怔愣過後,她終於壓抑不住哭聲,發顫的身子在黑暗裡縮成一團,臉埋在膝蓋裡,彷彿這樣就不用面對那些事。

陸容遲疑了下要不要過去。

她印象裡的呂湖衣是驕傲張揚的,就如此刻,哪怕承受不住了,寧願躲在黑暗裡,也不願意別人看見她面上的脆弱。

陸容便沒動,靜靜的等著呂湖衣發洩情緒,無形中給予她陪伴。

良久。

等呂湖衣似乎緩一些了,陸容才開口道:“楊家以三道玄師出身,風水師、制符師、制香師都有,是以,得以立足於特殊部門。我在回來的路上,已施法斷了楊家運數。從今往後,我要他楊家再出不了玄師,傳承盡數斷於此代!”

這話令呂湖衣呼吸微滯。

她一時間再顧不得自己,猛地抬頭看向陸容的方向,幾近失聲。

“你……你瘋了?”

“楊家能穩立京特殊部門,實力不可小覷,肯定能發現你做的手腳,到時候他們會視你為眼中釘,就算連神機護著你,可他們是玄師,防不勝防!”

想到這兒,呂湖衣急得整個人都更加不好了。

“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不用做到這種程度,有連神機和齊老在,加上你自己的本事,你這次不會有太大事的,犯不上拿自己的未來去和楊家……”

不及呂湖衣說完,陸容忽然打斷她的話:“我瞞了你一些事。”

呂湖衣沙啞聲音戛然而止:“……什、什麼?”

陸容在黑暗裡望著呂湖衣,聲音難得溫柔。

“不裝了,我是三道齊修的玄師。”

呂湖衣聞言,腦子一下子就卡殼了,幾乎轉不過來,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

“什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天字級風水師無相生是我,天字級制符師少司命也是我,天字級制香師王權更是我。”

聽完陸容說的話,呂湖衣滿臉呆滯。

因為陸容說的這三個名號,她都聽過!

風水師無相生,在華國黑白兩道混得風生水起,名聲如日中天,是特殊部門費盡心思找的人,也是眾玄師之首青山居的座上賓。

制符師少司命,是國際犯罪地獄金三角地區的神秘人物,據說便是秘密監獄裡關押的那些心狠手辣,令人聞風喪膽的重型罪犯,也聽少司命的。

制香師王權,那更不用說了,G洲地下拍賣場之王,放眼整個國際,也就只有王權能在地下拍賣場隨心所欲,被那裡的人奉為圭臬。

呂湖衣是在國際聯盟的時候知道這些的。

但她從沒有想過,這截然不同的三個人,竟然都是她眼前的陸容!

陸容沒管呂湖衣的反應,只是隨意的靠著床沿,仰頭望著天花板,淡淡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楊家便是如何,也再翻不出什麼風浪。他們就是發現了我佈下的法陣如何?在我這裡,他們也毫無辦法。我不怕他們發現,我就是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楊家一步步的走下坡路,用事實告訴他們,這世道,還輪不到他們做主。”

“楊家不是一向以掌管特殊部門自覺高人一等嗎?那我就讓他們麻溜的滾出特殊部門!”

說著,她看向呂湖衣:“這些事情,我來解決。你別管、別想,只好好弄明白,你要怎麼面對你的事。不論你怎樣選擇,我在,就是你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