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東西,思忖片刻,道:“那你進來再等我半個小時,我還有一些事沒查完。”

“好。”

連神機跟著走進去,反手順便帶上門。

陸容回去後就直奔床邊,上去靠著枕頭,將筆記本放到被子上。

連神機在床邊拽了張椅子坐下,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雙手略微交疊,望著陸容。

靜靜看了片刻,連神機忍不住問:“你是在查什麼?”

陸容下午去孟家的時候,大概是免不了要帶連神機一起去。

此刻,陸容便沒打算瞞連神機,說道:“是孟家早些年的一些情況。”

“嗯?”

陸容道:“孟家是做古玩生意發家,在南方一帶的古玩市場都挺有名。孟陵明的父親叫孟德海,我查到他年輕時候去過西南的十萬大山收古董,如果孟德海這些年來沒有離開過安城的話,應當就是那時候惹下的因。”

說完,陸容忽然發現連神機挺安靜的。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連神機,就見連神機正幽幽的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容有些疑惑,但沒多想,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孟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是孟陵明的父親惡祟纏身,情況比較嚴重,已有了傷人……”

這話還沒說完,她的話被連神機倏地打斷。

陸容聽見連神機突然問:“你和孟陵明很熟嗎?”

陸容反應慢了半拍,“什麼?”

連神機收回目光,垂眸瞧著棉質的白色床單,聲音也有些淡:“你不像個會因為陌生人臨時決定留在安城的人。”

陸容微愣。

她當然不是,是孟家有她的機緣,她不能置之不理。

但這話顯然不太能同連神機說。

她還記得連神機對特殊部門的人都不待見,說不定對符、香、風水三道也不大待見。

陸容便道:“幾年前恰好與孟陵明見過一面。現在他家出了事,我又恰好能幫上,就幫一把。”

“恰好……”

連神機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神色難辨喜怒。

“你說什麼?”陸容沒聽清楚。

“沒什麼。”

連神機神情轉瞬恢復正常,溫和的望著陸容道:“我對孟家有所耳聞。做古玩這一行的,大部分人都行跡難定,一年到頭的都在外面也正常。孟德海年輕時去過很多地方,你想從他年輕時的經歷找出有用的線索,怕是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