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湖衣怒從心起,沒忍住猛地拍了下桌面。

之前她知道陸容與家裡人不和,那家人對陸容更是不做人,但具體的,她瞭解的不多,而且那時候陸容處境特殊,沒人能幫得到陸容。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她幫陸容查了不少東西,漸漸的就知道了陸容在陽城家裡人的情況。

呂湖衣簡直覺得那家人不可理喻。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得給你出氣!”

呂湖衣看著陸容的手,要心疼死了,越想越生氣。

那麼漂亮的手,結果有了疤,萬一消不下去,多隔應啊!

陸容見她實在生氣,冷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是現在。”

呂湖衣:“??什麼意思?”

陸容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依舊淡然平靜,“我還有人沒找到,還有疑問需要向陸家求證。”

呂湖衣愣了下。

但她很快就意會到了陸容的意思:“你是說,我上次從國際聯盟加密資料庫裡給你找出來的那些資料?”

陸容點點頭,接過筷子,夾了片水煮肉到盤子裡,聲音清清冷冷的又問:“你忘了我回國是為什麼了嗎?”

“找你師父。”

呂湖衣脫口而出。

見陸容神色不變,呂湖衣想著想著,終於明白過來。

“你是懷疑,你師父同你這個家裡人也有關係?甚至,你之前被引回國也不是意外?”

關於陸容為什麼回國,這呂湖衣是知道的。

一年前,陸容發生了一件事,導致她當時直接隱退,再也沒插手過G洲的事務。

出了那事沒幾個月,呂湖衣就收到陸容的訊息,陸容說一直教她的那個師父失蹤,下落不明,她要找師父。

之後,呂湖衣和陸容便斷了聯絡,她不知道陸容到底在做什麼。

再收到陸容訊息時,便是兩三個月前,陸容跟她說自己回到了華國,還同她說,她師父消失前最後出現的地方,便是在華國。

陸容一邊吃,一邊說道:“這幾個月,我逐漸查到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事。比如五年前我丟失的那些東西,陸家人還儲存著;比如齊老和陸家的淵源,可以追究到十八年前,齊老從那個地方出來;再比如,上面一直有人對那個地方感興趣,且在特殊部門之上,還對讓齊老進去非常執著,齊老似乎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當然,最令我感興趣的是,”陸容看向呂湖衣,一字一頓道:“我師父給了我一塊古玉,這塊古玉本應在我身邊,但我師父失蹤後,它也不見了。月前,我卻在陸家人給我我以前的東西里,見到了它。”

呂湖衣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吃驚道:“不是吧??你師父跟你那些極品家裡人有關係?!”

陸容嗯了聲,“最起碼,我師父失蹤前,去過陸家。”

呂湖衣立即問道:“那你問過陸家人有關你師父的訊息了沒?”

陸容搖頭:“不用問。這些年來,我一直有派人監視他們。這兩年裡,他們沒有接觸過特殊的陌生人。”

她說完,視線再次落在自己的手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師父既然將古玉留在陸家,一定有他的用意。”

“在我弄清楚這個前,且先由他們蹦噠。”

反正,陸家現在也半死不活,好不到哪兒去。

而她答應過她師父,她手裡不能再沾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