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草叢深處,走出來一個人,此人渾身傷痕,手拿兩把長劍,對著蘿仁大聲的吼道:

“蘿仁,你勾結邪教,罪大惡極,我代表公平、仁慈、正義日不落帝國,對你進行最後的審判!”

“帝國憑什麼有資格對我進行審判?”蘿仁此時也怒在心頭,對著王信,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的妻子被你們強行擄走,現如今我帶著孩子苟延殘喘,你們依然不依不饒,想抓走蘿綺,帝國自詡的公平何在?帝國正義在何方?帝國的仁慈又體現在何處?”

“一群只顧忌著自己地位的渣滓,在他們眼中,我們連草芥都不如,這樣的帝國,又有什麼資格對我等做出審判?”

天空之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微風拂過,雨滴落在了羅奉天的臉上,順著臉龐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不知道流下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你想要審判我,你有這個資格麼?”

王信被說的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但是手中的刀劍閃爍著輝芒,這便是王信無聲的回答。

蘿仁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脫下棉袍,鄭重的放到白啟的手中,輕聲說道:“這是我的妻子為我縫製的衣裳,我不允許它有任何損傷,麻煩白先生替我保管,萬分感謝!”

隨後拿起一旁的兩隻長劍,走到了王信面前,白啟出手阻攔,被蘿仁制止。

“白先生,我知道咱們有三百多士兵,我們完全不用和他剛正面。”

“我和他的恩怨,還需要我自己斬斷,相信我,寶刀未老!”蘿仁給了白啟一個放心的眼神。

白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蘿先生請自便,不過我會在你的生死時刻強行制止,我不希望我的軍師死在這裡。”

“咱們的舞臺,是在天空之上...”

“王信,當年是我教導的你小子,我也承認教導無方,現在,勞資親自清理門戶!”

“吼!”

兩人迅速戰在一起,刀光劍影,氣勢磅礴!

眾人瞬間被場上的激鬥所吸引,無人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隱秘的身影,偷偷地朝向這邊前行。

“捂!”

這個身影,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捂住了蘿綺的嘴巴,使她不能出聲,得手之後,迅速撤離,一點痕跡都不留。

這一切,全被白啟的餘光瞥見,也沒有從中阻撓。

戰場之上,蘿仁和王信分立兩旁,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蘿仁,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那麼今天你必死在我的腳下!”王信氣息平穩,對面的蘿仁氣息稍有紊亂,不過並無大礙。

“王信,管好你自己,看劍!”

蘿仁率先發難,兩把劍同時揮舞,砍向對方的要害,王信同樣手持雙刀,斬向對方。

王信一劍防守,另一劍直面蘿仁的眉心,誓要戳穿他的頭顱,在出劍的速度和防守的力度忙面,蘿仁稍遜一籌,但是在出劍的詭異程度上,蘿仁更勝一籌。

蘿仁堪堪躲過王信的眉心刺,劍鋒刺向了他的耳朵,蘿仁強行逆轉手腕,進攻轉為防守,另一把短劍,以及其詭異的姿態,戳響王新德小腹。

刺啦!

王信小腹中劍,蘿仁胸口處也留下了極大地傷口,傷口處血流不止。

以傷換傷,對方輕傷,我方重傷。

白啟眼見局勢不妙,蘿仁生命垂危,想要強行帶走療傷,最後還是被他的的眼神拒絕了。

“老蘿,如果你再受傷,我就撈你出去了,就算拒絕也沒用!”

蘿仁無奈的點了點頭,小雨下在身上,冰冷無比,但是此刻,他的內心,卻火熱無邊,白啟是除了他妻子孩子以外的第一個關心他的人,他能感覺得出對方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自己,心頭暖暖的。

不過,戰鬥還是要繼續,蘿仁屏氣凝神,手中雙劍同樣的閃現出熠熠光輝,不過與王信的光輝相比,稍有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