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半個小時!

牆頭上的步兵,都倒下了不知道多少茬了,這邊的城門還是遲遲沒有動靜。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再又過了十幾分鍾後,城門突然被從裡面推開,幾隊裝備精良的騎兵迅速衝了出來。

這一下趙九赦突然來了興致,自己果然是天縱奇才,打個仗什麼的怎麼難得到自己?

“放箭!放箭!”

一聲聲傳令下去,原本都有些鬆懈了的射手方陣連忙重新彎弓搭箭,把手中的箭矢拋射了出去。

人數碾壓的效果,在窄小的城牆上體現的不怎麼明顯,但是再箭雨洗地的時候,就展現的特別玲離盡致。

密集的箭支,幾乎沒有放過城門三十步內的任何一個方寸。被寄予厚望的騎兵,在剛出現的時候,就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衝勢全無已無力再戰。

“騎兵!衝鋒!”

“騎兵!衝鋒!”

七萬多斯拉克咆哮戰士,催動戰馬魚貫而入,人借馬速馬借衝勢,頓時把城門殺了個人仰馬翻。

自由貿易城邦,那原來算得上宏偉的城門,在數以萬計的多斯拉克侵略者面前,就像是處女的那啥,充滿誘惑力,而又很難全部擠進去。

喊殺聲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才漸漸結束。

但是一個已經有所預料,卻被拋在腦後的情況發生了。

雖然趙九赦在攻城前已經多次強調,不許在城市裡燒殺劫掠,但是第一次攻下自由貿易城邦這種大城的多斯拉克人,又怎麼安耐得住心中的慾望?

在城內守軍相繼投降之後,發出響徹整個城市慘叫的人,就換做了科霍爾城中的婦女和兒童。

質量最好的一批女人貴族小姐,和城中商鋪莊園裡的黃金綢緞香料,被陸陸續續獻了上來。

各種金銀貨物,整整堆滿了兩個倉庫,而哭泣絕望的女人,則幾乎塞整個宴會大廳。

坐在一張紅木實雕的老爺椅上,趙九赦端坐在在科霍爾這座城市的最高處,默默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他可以聽到哭嚎,那是一個男人哭嚎那是千千萬萬個男人的哭嚎。他們被打斷手腳那不是他們哭嚎的理由,他們被捆綁鞭打那不是他們哭嚎的理由,他們被烙鐵親吻那不是他們哭嚎的理由。但是他們的妻子被蹂躪女兒被糟蹋兒子被殘殺未來被破滅,這讓他們不得不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可以看到空洞,就在他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一個丈夫帶著他剛出生的孩子和剛完成生產還虛弱不堪的妻子,想要逃出這個地獄。

但是他們被發現了,五個多斯拉克人發現了這一家曾經幸福的人。丈夫試圖反抗彎刀劃過了他的喉嚨,孩子不斷哭鬧他被摔到了地上蠻人還踩了一腳,妻子。。。剛生產完的妻子被抓住腳踝拖進了巷弄。趙九赦可以看見那雙眼睛那是兩個無神的空洞。

低下頭,撫摸著這把椅子的把手,在那裡雕花的縫隙裡還殘留著些許沒有清理乾淨的鮮血!

這些都是因為我嗎?他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