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些不是你 該知道的,你剛才說你們不是燚族人,也是誤闖入燚族的?那你們是哪裡來的?”

“實不相瞞,我們是寧國人,來這裡就是為了追尋紫色草,後來誤入燚族,再後來就是透過燚族的祭司的幫助下知道了要拿到紫色草需要透過考驗。”

“祭司,你是說水玲瓏?”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平靜的臉上多了一些表情,只是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

貓小九何其聰明,當即猜出這位老者應該是認識水玲瓏的,水玲瓏是寧天玄的母親,所以說這位老者應該是跟寧天玄有些關係的。

“老人家,你認識水玲瓏?”貓小九眨巴著眼睛問道。

老人眸光犀利的盯著貓小九,沉聲問道:“你也認識,你剛才說是水玲瓏讓你們來參加考驗的,說明她恨看重你,你跟她有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水玲瓏是我男人的孃親,只是在生我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我說的祭司不是水玲瓏,而是一位叫歐陽欣的。”貓小九覺察這老人應該是沒有懷疑,所以本能地便把事情給說了。

“你說水玲瓏死了?”老者聽到這個訊息,似乎大受震驚,要不是貓小九及時的拉了一把,只怕已經從凳子上滑下去了。

“是。”貓小九點頭,神情有些凝重。

只見老者渾濁的灰色眼球突然就滑下兩行淚水,原本老邁孱弱的身子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

“死了,玲瓏死了?怎麼可能呢?為什麼?她為什麼死了?我的玲瓏……”

“您難道是……”貓小九似乎是猜測出什麼來。

可是老人已經泣不成聲,絲毫不能抑制自己悲傷的情緒,然後推開了貓小九,衝了出去。

貓小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老人應該是去尋找寧天玄了。

隨即跟了上去。

寧天玄在隔壁的屋子裡,此時此刻正在猶豫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那個女人一路上對他還不錯,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總是想跟她找機會吵架,似乎看著她生氣,他就覺得自己的生活裡還有色彩。

可是又擔心是不是會把她給惹毛了,萬一她一怒之下離開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出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聲問道:“你是玲瓏的孩子?”

老人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因為太過激動,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難怪,難怪第一次見到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原來他竟然是玲瓏的孩子。

“你是誰?”寧天玄的表情瞬間從無奈轉為冷漠。並沒有因為 這個老人可能認識自己的娘而有絲毫的溫情。

老人卻不以為意,只是仍顫抖著抓著他的手臂。

寧天玄不喜歡跟人如此靠近,下意識的就想著掙脫,可是卻發覺這個老人握的很緊,想到這老人雖然一開始折磨過他,恐嚇過他,要不是後來發現他身中奇毒,想著研究,只怕早就殺了他了。

可是卻有種不忍心傷害的感覺,遂忍了下來。

只是他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會對其他人都那麼牴觸,反而對那個女人的接觸欣然接受,這到底是為什麼?

寧天玄顯然是不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狀態,實在是不堪其擾,直接打斷:“你是她的什麼人,師父,還是親人?”

“孩子,我是,我是你的師祖啊,孩子,你孃親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孃親是我的好徒弟啊。”老人聲音顫抖,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有些不能控制。

她以為當年一別,就算是再也不能見面,玲瓏在外面肯定也會過的很好,卻未想到她那麼年輕就已經離開了。

對了,她為什麼那麼年輕就離開?

可是她還沒等問,就聽到寧天玄淡淡搖頭:“你說是就是,我怎麼相信?”

老人愣了一下,接著想到之前那個丫頭提過他似乎是一生下來就已經沒了親孃了,所以難怪玲瓏從未跟他講過 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應該怪他的,

於是便道:“我和你娘一樣都是燚族人,我原本是燚族的祭司,後來我便把位置傳給了你娘,如果你在燚族,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水千尺,你娘是我的大徒弟,我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製毒,可是你娘不喜歡,所以你娘雖然是我的徒弟,去並未得到我多少真傳,你娘最喜歡的就是陣法了,後來我便給她蒐羅了很多的陣法書回去,你娘一閉關就是半年乃至幾年,等到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是族裡陣法最厲害的人了,後來燚族的陣法都是你娘設立的,再後來我因為一些事情就來到了這裡,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你娘了。還有,你說的歐陽欣是你孃的好姐妹,不過她就是你娘身後的跟屁蟲,頂多算是你孃的丫鬟,只是沒想到時過境遷,那個小丫鬟竟然都已經成了祭司了,燚族,燚族可真的是人才凋零。”

“我都搞碎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娘是怎麼死的,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清楚,她生下我之後就死了,我那時候還是個嬰兒,甚至我還是來到燚族之後才知道她的確切的名字。”寧天玄聲音仍舊淡淡的。

雖然這個老婦口口聲聲說是他孃的師父,可是他都沒有見過他娘,對他娘都沒有多少感情,更何況是他孃的師父。

貓小九看寧天玄有些過於冷情了,只好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別這麼樣,她是把你當親人了,你就算是不看在你孃的面子上,看在人家救了你一命的面子上。”

不說還好,一說,寧天玄身上的戾氣更重了,就差沒有把真相說出來了。

“怪我 ,我這個人在這裡待的久了,整天就是跟一些毒物為伴,整日的就喜歡說一些做一些嚇唬人的事情,他一來之後,我就嚇唬他又是把他喂毒蛇又是要把他給殺了吃了,他可能當真了。”老人解釋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