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尋不肯走,但他死了,蕭墨尋就不得不走了。

只是葬身虎口比他上輩子死的還慘,季臨風忽然有點不想死了。

他默默後退,老虎聞著血腥味慢慢靠近,一人一虎的距離迅速拉近,很快他們就對上了眼。

季臨風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老虎仰天長嘯,差點兒把季臨風的匕首嚇掉了。

老虎似乎餓極了,一個跳躍飛撲而來,季臨風嚇得一閉眼。

死了死了,這次又要不得好死了!

他雙手抱著匕首,尖銳的刀刃朝上,卻什麼動靜都沒有,老虎呢?

他眯著眼睛四下張望,只見老虎趴在地上,血跡染紅了灌木,誰幹的?

忽然,他肩頭一沉,他本能的揮出匕首,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巧的抓住手腕。

“只會對我兇?”低沉的嗓音透著戲謔和控訴。

蕭墨尋!

眼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修長,雖然他用黑色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可季臨風認出了那雙幽深的眼眸。

“你好了!”季臨風喜出望外,他的希望沒有落空,他不用死了!

只是,他好了為什麼不走?

他隱瞞痊癒的事,是不是信不過自己?

季臨風的問題太多,驚喜的表情也變得複雜。

察覺到他神色間的變化,蕭墨尋想解釋,但周圍危機四伏,他攬著季臨風的腰,一躍而起。

季臨風被安置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他嚇得雙手滿是冷汗,不敢往下看。

“周圍有埋伏,這裡比較安全。我解決了那些人就回來接你,不怕。”說著,蕭墨尋塞給他一包東西。

季臨風被夾在樹幹中間,眼見蕭墨尋躍下樹梢,幾個縱越鑽進密林。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血腥味隨風飄來。

季臨風攥緊拳頭,低頭看到手裡的油紙包,慢慢開啟,會心的淺笑爬上嘴角。

是蜜餞果子。

蕭墨尋出門還帶著這個!

蜜餞果子吃進嘴裡,甜進了他的心裡。

短暫的安靜過去,羽箭的破風聲敲擊著耳膜,季臨風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蕭墨尋便坐到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