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尋和季臨風聞到了帶著奇異香味的藥味,兩人轉頭看去,見道長的徒弟黑著臉站在原地。

季臨風恍覺自己昏頭了。

她名義上是道長的弟子,是把他打暈的女劫匪,但實際上她是蕭墨尋的小情人。

為了看著蕭墨尋,人家都追上門來了,季臨風怎麼能跟蕭墨尋面對面呢?

“王爺,我手滑把藥灑了,我這就去在煎一碗。”黎蓉瞪了季臨風一眼,便端著空托盤走了。

可沒走出幾步,她便聽到蕭墨尋的聲音:“哪兒找的小道士這麼沒規矩,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季臨風擺明對他圖謀不軌,她阻止季臨風刷好感還錯了?

黎蓉鼻子都要氣歪了,託著重重的腳步往回走。

好在,熬藥的時候鬼醫多熬了一碗,不然蕭墨尋半夜都喝不上第二碗藥。

黎蓉把藥端來,季臨風又聞到了那股奇異的香味。

“這藥里加了什麼,味道這麼香?”

黎蓉白了他一眼,暗忖他沒見識:“北疆的雪絨花。”

季臨風只在書上看過這種藥材,據說雪絨花開在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時候。

這花只有在盛開的時候採摘才能保證藥性,一旦花開超過四個時辰就會產生毒性,而且是無藥可解的奇毒。

雪絨花的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鬼醫對蕭墨尋的病這麼上心,蕭墨尋的情人又假扮成了道長的徒弟。

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凌屹找的大夫認識蕭墨尋的情人。

凌屹早就定下了這位大夫,那麼鬼醫和蕭墨尋的情人早就認識,所以才會把她帶在身邊。

帶一個大昌的人進王府何等兇險,剛認識的人不會為彼此冒險。

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凌屹和蕭墨尋的情人居然認識同一個大夫,那麼蕭墨尋情人的底細,凌屹能從大夫那兒問出來。

一想到可以知道對方的底細,季臨風就激動的摩拳擦掌。

於是乎,凌屹又得到了一大包零食,一陣風似的鑽進鬼醫的屋子盤問。

另一邊,黎蓉正在打量蕭墨尋。

蕭墨尋落下一個白子,掃了她一眼:“有話就說。”

“那個病秧子王爺擺明對你有意思,你就算覺得他不錯,也不能動心思。”黎蓉警告他。

“為什麼?”

“鬼醫說你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至多半年咱們就回國了。咱們都有工夫,走起來容易。可那個病秧子不一樣,他走不快、跑不快。帶上他就是個累贅,所以你必須無動於衷!”

黎蓉怕他反駁,加重語氣繼續道:“你回國是一等一的大事,那麼多兄弟等著你、盼著你,你可不能為了個臭男人掉鏈子!更別說,他娶你對咱們兄弟來說是奇恥大辱,大夥兒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噼裡啪啦!

蕭墨尋掀翻棋盤,臉色幾乎垮到了地上:“滾!”

黎蓉輕輕揮手,矮桌把重重砸在地上:“走就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怒氣衝衝往外走,可沒走出幾步就折了回來。

“我嫁人你給我準備了豐厚的嫁妝。你有心上人,我該祝福你。可今時不同往日,你必須跟他劃清界限!”

“滾!”蕭墨尋一把扯下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