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請五皇子來,一來是為了證實李石等人的身份,二來是想聽一聽五皇子的解釋。”魏杉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蕭宸。

季臨風興味的挑眉,這是凌屹給他準備的驚喜嗎?

而一旁的蕭宸心驚膽戰。

他不在乎順通鏢局是怎麼暴露的,眼下最關鍵的是全身而退。

魏杉是來興師問罪的,要是蕭宸說服不了他,就會被關進大牢!

“五皇子,你雖然是大昌的使節,但在大昭境內犯了王法,也是要按律處置的。可如果您是被誣陷的,也請明示,本官一定派人徹查,還你一個清白。”魏杉言辭溫和,卻壓迫感十足。

要不是蕭宸見慣大場面,早就被嚇尿了。

“魏大人鐵面無私,蕭某佩服。但我與順通鏢局從無往來,如果只憑書信上的印信,只怕太過牽強。不知您可否比對過書信的筆跡、紙張和墨的種類?”蕭宸語調平穩,穩得一批。

季臨風皺了皺眉。

這些,只有經常查案的人才會想到。

而蕭宸立刻想到了這些,他這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嘛!

魏杉眯了眯眼:“五皇子說的極是,如此看來,倒是本官唐突了。”

“魏大人也是為了公事,蕭某的清白還要仰仗您呢!”蕭宸暗暗鬆了口氣,他以為這一關過去了。

“被五皇子一提醒,本官還要查查順通鏢局案犯紋身所用的藥水。聽說貴國有種特質的藥水,能讓紋身的顏色經久不褪色。品級越高,紋身在日光下泛起的色彩越豔麗。而大昌皇族的紋身會泛七彩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魏大人對大昌的風土人情如此瞭解,在下佩服。”蕭宸手心沁出一層冷汗,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魏杉做了個請的動作:“那就請五皇子到內室,讓本官親眼看看您的皇族紋身。”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蕭宸有心拒絕,可只是個紋身有什麼不能看的?

而且,帝都的大昌皇族不止他一個。

“在這兒看也是一樣的。”說著,蕭宸捲起袖子,露出左臂上的紋身。

魏杉對著日光仔細端詳,便朝手下一揮手:“拿下!”

轉眼間,蕭宸就被埋伏的官差扭住胳膊。

他一頭霧水:“魏大人,只憑一個紋身就抓人,你未免太武斷了!”

“五皇子,順通鏢局的人根本不是大昌鐵衛,而是你母族的人。剛剛,我故意說錯,而你就將錯就錯,分明想矇混過關。”

蕭宸據理力爭:“我又沒見過那些人,認識他們的紋身才奇怪吧?”

“你是左撇子,左胳膊比有胳膊跟強壯,而給李石頭寫信的人用的就是左手。”

原來魏杉想看的不是紋身,而是他的左胳膊!

蕭宸恍覺自己大意了,可他篤定魏杉沒有證據:“左撇子多了!據我所知,我堂兄蕭墨尋和安王爺都是左撇子,你敢把他們也抓起來嗎?”

“五皇子慎言,肆意攀咬皇族罪加一等!”想拉他和蕭墨尋下水,做夢!

魏杉冷冷一笑:“與順通鏢局的書信是用左手寫的,筆墨紙張用的都是最常見的,連私印的印泥都有股子酸臭味。”

“剛剛,你一下子就想到了諸多細節,如果一個人從沒想過,是不會脫口而出的。”

他態度強硬,蕭宸也不是吃素的:“魏杉,我是大昌使節,你把我下大獄就是挑起兩國紛爭,你負得起責嗎?”

聞言,一直默不作聲的苗驥皺了皺眉:“安王殿下,魏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