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惹的桃花債殺傷門來,怎麼有臉質問我?”蕭墨尋不屑的勾唇。

季臨風立刻意識到東西是蕭宸帶進來的,可蕭宸要殺誰,蕭墨尋會不清楚?

“他要殺的從來都不是我!”季臨風低聲怒吼。

蕭墨尋冷睨著他,一字一頓:“我死了,你也討不到便宜!”

季臨風好後悔,早知蕭墨尋這麼冷血、沒良心,就該讓他去禮樂司排練劍陣。

這樣一來,季臨風就不會損失金甲衛士!

賠了劉媽又折兵,這下虧大了!

季臨風氣急了,揪住蕭墨尋的衣領:“蕭宸殺了我的人,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但你明知東西有危險卻不聞不問,你比他更該死!”

“那就殺了我!”蕭墨尋把刻刀遞給他,扯開前襟,指指心臟,“往這兒扎,替你的廚娘報仇。”

季臨風拿過刻刀,對準他的心臟猛刺下去。

卻在距離他心臟一寸的地方停住,刀刃劃過他的心口,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血慢慢滲出來,順著蕭墨尋胸口往下淌。

季臨風像沒看見似的,把刻刀扔給他:“你的賬先記著。到時候,本王會連本帶利要回來,你要是敢賴賬,我就親手把你的心挖出來餵狗!”

蕭墨尋若無其事的合上衣襟:“我等著。”

季臨風倒了杯涼茶,猛喝了幾口,才感覺好一些。

他眼中殺氣騰騰,像只被刺痛的小獸。

蕭墨尋從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仇恨,更多的是悲憤,果然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季臨風會對付蕭宸,他的人只需跟著季臨風的人,查缺補漏就夠了!

因為劉媽的死,主院增加了雙倍守衛,秋山很難進來,而他必須儘快見到秋山。

既然秋山進不來,那就只有蕭墨尋出去了!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能一直佔著你的院子。”蕭墨尋聲音淡淡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眼下,正是季臨風傷心、無助的時候,蕭墨尋這時候搬走,他還能再冷血、再無情一點嗎?

呵……

他們本就是被迫綁在一起的螞蚱,季臨風護著他是為了活得長長久久。

他另有所圖,還指望蕭墨尋對他掏心掏肺嗎?

“你來之前,院子就收拾好了,你今晚就搬過去吧。”季臨風開啟門,吩咐吉祥收拾東西給蕭墨尋搬家。

吉祥噗通就跪下了:“王爺,那東西只有四夫人認得,要是側妃知道那東西能害人性命,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王爺,您要怪就怪奴才吧,都是奴才多嘴!”

說完,吉祥就砰砰磕頭,額頭都磕紅了。

季臨風心煩意亂,狠踹了他一腳:“本王讓搬出去輪不到你說三道四,記住你的主子是誰!他才來幾天,就把你的魂兒勾走了?”

吉祥委屈的快哭了:“王爺,奴才的命是您救回來的,奴才到死都是您的人。”

說完,他又一個勁兒的磕頭。

“行了行了,你這麼喜歡磕頭,就去劉媽靈堂多磕幾個!趕緊滾!”

“是,王爺。”吉祥抹抹眼淚,前滾翻著走了。

可他滾的技術不夠好,滾了兩圈就撞上了廊下的柱子,直冒傻氣!

季臨風低低的笑了。

見他臉色緩和,田富揪著吉祥的耳朵把人拎起來:“個沒用的東西,王爺讓你去收拾東西,沒讓你演雜耍!”

吉祥木訥的撓撓頭,一陣風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