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季灝生辰還有大半年,今年不是整數,也不是半整數,他這麼早就開始張羅想幹嘛?

季臨風一頭霧水,而齊貴專心帶路,不肯再多透露。

來到御花園的水榭,季灝正和賴璽比賽投壺,而季臨風站的位置剛好比銅壺遠一些。

哐當!

一隻沒頭的羽箭掉進銅壺。

箭尾染成明黃色,這是季好灝投的。

季臨風忙拍手稱讚:“皇兄投的妙極了!”

他話音未落,只聽耳畔風聲呼嘯,賴璽的羽箭貼著他的肩頭劃過,帶起一陣惡風。

羽箭掉在地上,而季臨風臉色一白,季灝大笑起來:“七弟膽子還這麼小,表弟你就別嚇他了。”

“皇上,我爹說膽量和酒量一樣,都是練出來的。安王殿下膽子這麼小,要不咱們幫他練練膽量?”賴璽不懷好意。

能羞辱季臨風,季灝求之不得:“七弟,表弟這也是為你好啊!”

“是啊,皇兄,這麼貼心的臣子哪裡找啊!” 季臨風笑著感慨,心裡卻把賴璽紮成了篩子。

“這麼說,你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季灝整死季臨風的心幾乎要按捺不住。

季臨風朝他一拱手:“臣弟膽小如鼠,早就無藥可救了。但臣弟很好奇賴大人的膽量有多大,要是他的膽子也不夠壯,不妨請皇兄幫幫我倆,也好讓臣弟有個伴兒。”

想拉他下水,沒門!

賴璽傲慢的掃了季臨風一眼:“皇上,微臣射死過野豬、麋鹿和大雁,安王殿下連兔子都不敢射,還是讓微臣替安王好好壯壯膽子吧!”

“膽子大不大,一試便知,不知皇兄能否成全臣弟?”季灝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季臨風賭他不會拒絕。

而季灝已經很久沒看過賴璽和季臨風斗法了,樂得他們互掐。

“七弟打算怎麼試表弟的膽量啊?”他對賴璽有信心,給了表弟一個安撫的眼神。

季臨風掃了一眼條案上的裝備,拿起弓箭試了試,不稱手。

而弩箭輕巧靈活,他就選了這個、兩個熟透的火晶柿子和兩條黑布條。

“辦法很簡單,我跟賴大人其中一人頂著火晶柿子,站在銅壺那裡,另一個眼蒙黑布,用沒箭頭的弩箭射火晶柿子。誰頭頂的柿子落地,誰就沒膽。皇兄覺得這個玩法如何?”

“有趣有趣,趕緊開始!”季灝拿了個火晶柿子,用細竹管吸溜吸溜的唑憋了一隻。

賴璽覺得這個玩法弱爆了。

既然季臨風想自取其辱,他就射穿火晶柿子,給他來個滿臉花!

“玩法是安王殿下定的,就微臣先射吧。”賴璽朝季灝擠眉弄眼。

季灝巴不得季臨風立刻醜態百出,笑著應下。

對此,季臨風早有預料。

他頂著火晶柿子,站在兩隻銅壺之間。

齊貴給賴璽蒙上眼睛,故意系的鬆鬆垮垮,賴璽只要動動鼻樑,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季灝目不轉睛,坐等季臨風被火晶柿子糊一臉。

季臨風不會工夫,從來不舞槍弄棒,他突然提出這個玩法,賴洪海總覺得哪裡不對。

可一時間,他又想不出來。

直到賴璽的弩箭射向季臨風頭頂的火晶柿子,他才恍然大悟。

季臨風,你可真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