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好,就算變成了殘廢,還有安王府給你苟且偷生。就算大昌亡國,你也不會被牽連。搞不好,到時候你叔叔還要求著你留他一條狗命呢!”季臨風狠狠往他傷口上撒鹽。

只見蕭墨尋深邃的眼眸射出迫人的寒光,他抓起圓凳朝窗根狠狠砸過去。

圓凳劃出一道弧線,破窗而出。

砰、哎呦、噗通、稀里嘩啦!

一連串的聲響過去,便傳來丫鬟婆子的尖叫。

蕭墨尋扔出去的圓凳砸中了一個灑掃下人的腦袋,人被砸的頭破血流,當場就昏了過去。

季臨風內心大呼解氣,可表面上卻氣得臉色鐵青:“蕭墨尋,你長本事了!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行兇傷人,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王府的規矩有多大!”

“去把家法拿來!”

然而,田富和吉祥誰都沒動。

“你們耳朵塞驢毛了?我讓你們拿家法,聽不到嗎?”季臨風氣的雙眸冒火。

見他要動真格的,田富只好拿來了荊條,還好心叮囑:“王爺,荊條刺多,你別紮了手。”

季臨風又不傻,他絕對不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你抽他,往死裡打!”

田富哪兒敢啊,戰戰兢兢的說道:“王爺,側妃有傷在身啊!”

回來的路上,王爺還猴急猴急的辦事,怎麼一進門就翻臉不認人了?

是不是側妃跟王爺置氣了?

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哪能動家法啊!

“你不打他,我踹你。”季臨風對著田富的屁股便是一腳。

田富肉厚,不覺得有多疼。

但季臨風的腳巨疼,因為他的腳扭了。

那一刻,他恨不能原地再死一次。

見他歪歪扭扭的站不穩,蕭墨尋輪椅一轉,季臨風不偏不倚撞進他懷裡。

而一旁的田富,還高高舉著荊條。

機智如他,幸虧他沒動手,不然王爺摔個屁股蹲多沒面子。

季臨風面子裡子碎了一地,繼續找回面子:“吉祥,你是死人啊,還不扶本王起來。”

可不等吉祥有所行走,蕭墨尋便轉動輪椅往內室走去。

吉祥和田富靜靜的看著內室的門被關上,便吩咐下人收拾一地狼藉、修補窗戶。

聽著外面的動靜,季臨風又抓狂了,他還是不是安王府說一不二的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