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尋微微蹙眉,卻是低低的笑了:“我的人想去哪兒誰都攔不住!”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季臨風被他掐的直翻白眼:“你的副將是跟著西域商隊進城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蕭墨尋目露兇光,恨不能活吞了他。

季臨風以為自己死定了,閉上眼睛等死。

奇怪的是,他沒有被擰斷脖子,而是重重摔在床上。

饒是被褥軟和厚實,他也感覺腰都要摔斷了。

他揉著腰正要坐起來,下一瞬便被蕭墨尋壓在身下。

蕭墨尋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像一隻捕到獵物的兇獸:“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的副將裝扮沒問題,但錯就錯在他做的是馬匹生意。誰不知道關外四大馬場的戰馬早就被大昌截胡了,大昭的戰馬產自高麗,走的都是海路。幸好,他很低調,否則早就被當成細作抓走了!”

這是鬱雲盛分析出來的。

他家以前是皇商,對各路買賣行情十分了解。

“你現在讓你的人撤走還來得及,要是晚了你和他都會被投餵化功散,變成廢物!”季臨風嫌棄的推開他,順勢一滾裹住被子,背對著不再說話。

他不確定蕭墨尋會不會殺他滅口,便豎起耳朵關注著背後的動靜。

他緊緊抓著被子,很快手心的冷汗就浸溼了布料。

沒過多久,燭火被吹滅,一切歸於安靜,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暗夜裡,蕭墨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慢慢合上了眼睛。

而季臨風岣著身體不敢放鬆,直到後半夜才撐不住睡過去。

前半夜擔驚受怕,後半夜他睡得也不安穩。

換做以往,天打雷劈也擋不住他補覺,但今天早飯都沒吃,他就頂著熊貓眼出門了。

扶著他上了馬車,田富欲言又止。

他一露出這副表情準沒好事!

季臨風煩躁的皺眉:“有話快說!”

“王爺,您今個兒能不能告假?”

田富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氣的季臨風只想一腳踹死他:“滾!”

“是!”

他前滾翻著滾遠了,季臨風低頭角落的帖子,恍覺今天不該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