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劍拔弩張,田富和吉祥都嚇呆了。

王爺和側妃不是第一次爭吵,可第一次親眼目睹,他倆恨不能原地消失。

“我不需要誰保護。”尤其是身嬌體弱的季臨風。

蕭墨尋錯開臉,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可他是季臨風逆風翻盤的希望,他怎麼能不管蕭墨尋?

也不知道前幾天是誰說他是保命符,死皮賴臉跟自己繫結,個翻臉無情的狗男人!

“你是大昌戰神,當然不需要誰保護!但現在你是本王的內眷,你想去哪兒、做什麼、見什麼人都必須本王同意,否則你只能在這兒等死!”季臨風一口氣說完,便氣的頭昏。

他忙扶著桌子坐下,可還是眩暈的厲害。

最近他日夜顛倒,忙的腳打後腦勺,身體吃不消。

而蕭墨尋以為他日日在妾室那兒顛鸞倒鳳、夜夜笙歌,像個軟腳蝦似的站不穩,色胚!

哪怕季臨風即將從凳子上摔下去,他也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吃飯。

所幸,田富和吉祥眼明手快,扶著季臨風坐穩。

他拿來蜂蜜水伺候季臨風喝下,見他依然臉色蒼白,田富的眉頭立時皺到一起。

“王爺,是不是眩暈症又犯了?前幾天菊花開,老奴就讓府醫調了藥浴的方子,您要是覺得不爽利,老奴這就去安排?”

季臨風有氣無力的點頭。

他心悸的厲害,剛剛情緒太激動,胸口像堵了塊石頭,別說食慾了,喝水都想吐。

見田富和吉祥走了,季臨風便走到視窗吹風。

臨窗的條案上擺著一排金蟾,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他隨手拿起一隻端詳,發覺雕工細緻入微、落刀很有章法。要是細細打磨,抹上清漆,一定更加出彩。

只不過,金蟾的木料太眼熟,季臨風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他粗粗數了數,一共16只,擺件大都是單數,蕭墨尋又搞什麼名堂?

見他盯著金蟾出神,蕭墨尋冷冷道:“破損的紅木椅子不錯,我就拿來用了。”

他把椅子拆了!?

“有兩種木頭越舊越值錢,一是金絲楠木,一是紅木。我府上的傢俱都是父皇御賜,用的全是世上難尋的頂級木料。就算那把椅子缺了一塊,工匠也有法子修復的跟原來的一模一樣。可你做了什麼!”

季臨風感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活活氣死,什麼逆風翻盤都是狗屁!

“把紅木椅子拿去雕癩蛤蟆!蕭墨尋,你個沒見識的莽夫!”

“金蟾!”蕭墨尋一本正經的糾正。

“金蟾就是癩蛤蟆!”季臨風暴跳如雷,雙眸冒火,“你用有市無價的紅木雕癩蛤蟆,還雕了一串,你存心噁心誰呢!”

蕭墨尋用帕子抹抹嘴:“你!”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說誰是癩蛤蟆!”季臨風揪住他的衣領,盯著他逼問。

蕭墨尋嘴角不屑勾起:“你金屋藏嬌,卻天天跟妾室混在一起,對蕭宸求而不得,像不像吃不到天鵝肉的癩蛤蟆?”

“你住在金雕玉器的屋子裡,難道不是被本王藏起來的嬌花?”季臨風眼底閃過一抹壞笑,再次挑起他的下頜,“你該不會因為我安置蕭宸,而生氣吃醋了吧?”

蕭墨尋嘴角抽搐,緊繃著咬合肌沒說話。

季臨風當他預設了:“本王風姿無雙,你不要太迷戀本王,免得走火入魔!”

說話的工夫,他透過蕭墨尋的衣領往裡看,見他交錯的傷口已經結痂,便暗暗鬆了口氣。

他自以為做的隱秘,卻被蕭墨尋逮了個正著。

只見他輕輕揮手,衣襟就被扯開大半,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麥色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