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聽,暗衛卻沒有理會,說明這人是季灝派來的。

這是他跟暗衛的約定。

所以,這人不能死。

而眨眼的工夫,蕭墨尋手裡就多了一條尖銳細長的木頭片。

“蕭墨尋,你該適可而止!”季臨風按住他捏著木片的手,用眼神示意他那人不能殺。

還不忘對著視窗高聲道:“你這副德行跟本王入宮謝恩只會丟人現眼!五皇子帶你受辱,你該偷笑!給本王甩臉子,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蕭墨尋隨手一揮,便掀翻了八仙桌。

稀里嘩啦!

瓷器、水果、點心散落一地,窗戶上的陰影隨之失不見,季臨風暗暗鬆了口氣。

田富聽到動靜快步走進來,見滿地狼藉不由一愣。

可季臨風坐在蕭墨尋懷裡,兩人雙手緊握,不像在鬧彆扭,感情似乎比昨晚更好了,還是王爺有辦法!

察覺到田富異樣的目光,季臨風扭臉瞪了蕭墨尋一眼,示意他鬆手。

而蕭墨尋恍若不聞,任由下人打量。

王爺跟側妃眉目傳情,下人們收拾乾淨,朝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他們倆,蕭墨尋的手還扣在腰間,季臨風用力板開那隻手。

可那手跟鐵鎖似的,他連根手指都掰不開。

“你還不鬆開!”季臨風氣急。

而蕭墨尋像沒聽見似的,朝窗根掃了一眼:“為什麼不殺他?”

一言不合就殺人,他當安王府是什麼地方!

季臨風氣的錘他,一不留神蹭到木片,血一下子滲出來,他頓時火冒三丈。

“蕭墨尋,你聽清楚,這裡是安王府,不是兩軍陣前、更不是你的軍營,趁早把你殺人的手段收起來。要是你捅了婁子,連累本王,我要你好看!”

“原來那是季灝的人。這麼怕那個狗皇帝,這不像你。”蕭墨尋冷聲譏誚。

季臨風肺都要氣炸了:“有你這樣的前車之鑑,我怎麼能不怕?”

被戳到痛處,蕭墨尋兇狠的掐住他的脖頸:“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被親叔叔弄成殘廢,你要是不怕大昌皇帝,會嫁到安王府苟且偷生?人在屋簷下、想活命就得低頭,你給我清醒點!”季臨風寒著臉回敬。

蕭墨尋的手慢慢收緊,季臨風被喘不上氣,想強行掙脫。

可掙扎了沒幾下,他的手腕再次被木片劃破,血又溢位來。

眨眼的工夫,憑白多了兩處傷口,季臨風抓狂了。

他伸手捏住蕭墨尋的鼻子,不讓他好過,那就一起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