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當然知道!”

對於老闆的發言,劉溫書並沒有露出任何不適或者驚慌的表情,上個月本就遞交了離職的他原本就打算幹完這最後一個月就撤。

誰曾想莊清韻的出現打亂了原先的計劃,如今的他還有上個月的工資未領到手,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選擇今天前往公司,討要自己應得的工錢。

發薪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按理說自己上月外加本月頭三天的工資都應該打入卡里才對,今早買早餐的時候劉溫書特地查閱了一番,但卻未能看到有任何資金入賬。

也正是因為錢還沒到手,所以劉溫書才在此刻一臉笑意,不然他可不會給眼前這個男人什麼好臉色看。

“不過發薪日過了怎麼我的工資還沒到賬?老闆,是不是你忘了給我發了?”

“什麼工資?你無緣無故曠工這麼久,現在還跟我提工資的事!”

音調突然提高了不少,正因為老闆的呵斥使得公司內其餘員工紛紛將目光投向這邊。

“劉溫書,我們可是說好的幹完這個月你下個月離職,你自己無故曠工,現在還好意思管我要錢?你摸著自己良心說,我虧待過你嗎?現在正是忙的時候,你無緣無故的消失知道害我損失了多少錢嗎?”

扣帽子玩的漂亮,似乎將鍋從自己的身上摘得一乾二淨,並且將其甩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的場景劉溫書只感覺似曾相識,在自己剛來這家公司的時候,貌似就聽聞過類似的話語。

只不過當時的聆聽者,變成為如今的遭遇者。

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

對方這幅架勢很明顯就是想要剋扣自己的工資,全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也不能當法律是吃乾飯的,估計是想先在道德上站穩腳步,然後批判自己。

隨即抹掉這個月頭三天干的工資,再把自己消失這些天算為曠工,算到上個月滿勤的自己頭上。

如果是剛剛步入社會沒多久的又臉皮比較薄的人可能被這麼一吼就稀裡糊塗的同意了。

畢竟大多數人在面對這種狀況都不想惹太多事情。

可是劉溫書很顯然不是這類人。

從小到大所經歷過的事情造就了他那張比同齡人相比要厚上許多的臉皮,更何況類似的招數他早在剛剛進入公司上班的時候便已經見對方施展過一次。

屬於他的工資,一毛都不能少。

“當然,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滿打滿算你也在我這幹了小半年的時間算得上是老員工了,那這樣吧,工資我照常發,只不過你曠工這些天……”

語氣頓時又弱了下來,在這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對方一唱一和起來,顯得自己多麼的胸懷寬廣一樣。

然而,劉溫書可不會這麼讓他繼續下去。

“那可不行,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你一毛都不能扣。”

“什麼?”

“老闆,你跟我就別玩這一套了,咱們好好說,你好好把錢給我就完事了,沒必要整這些歪七八門的東西。”

“……”

臉色慢慢的難看起來,望著眼前劉溫書那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這家公司的老闆像是沒辦法壓下心中的怒火一般,抬手啪的一下使勁拍打在面前的辦公桌上。

“砰!”

用出的力氣並不小,因此在這環境不算大的辦公場地尤為響亮。

以至於幾名員工嚇了一跳,身體有著很明顯的抖顫。

劉溫書並沒被這招嚇到。

“我不計前嫌發你工資你不感謝我還敢威脅我?”

“別給我扣帽子,我只是要回屬於我自己的工資而已。”

“砰砰砰!”

拍打桌面的手又使勁的來了好幾下。

“你現在就是在威脅我,我告訴你劉溫書,你每天都早退這件事我還沒提,別搞得跟你佔理一樣!”

“早退?到點下班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對方的話,劉溫書輕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