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彬見狀問道:“夏嫣然?你怎麼在這裡?”“老師我胃痛,還發燒,去醫務室說得請假去醫院,假條要班主任簽字,可她在上課我只好等她”方文彬忽然的出現讓夏嫣然一驚,連忙睜開眼坐起來。“那你也不能坐著,這地板又硬又冰,本來就病著,身體會更不舒服的。你跟我來辦公室,那裡有沙發,坐著更舒服,去那等”。

夏嫣然點點頭,站起來,跟著方文彬走。見夏嫣然走的艱難,方文彬想去扶一下她,可忽然意識到他一個男老師與一個女同學不太好親密接觸,便縮回了想扶夏嫣然的手,默默地陪她慢慢的走。

到了辦公室,方文彬讓夏嫣然坐沙發上,用一次性紙杯給她倒了杯溫水。又用自己的塑膠水瓶接了一瓶熱熱的水遞給夏嫣然,坐在她旁邊說道:“夏嫣然,你用這個捂住胃,會舒服些”

夏嫣然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心中想道,這老師平時上課愛玩幽默,看起來是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沒想到竟有如此細心體貼的一面,剛剛跟我說話也不像在班上上課一樣,倒挺溫柔的。而且,長這麼大以來,生病了只有媽媽會關心自己,沒想到方老師還會關心自己就連爸爸也......想到爸爸夏嫣然不禁皺了皺眉。

見夏嫣然不說話,方文彬柔聲問道:“你通知你家長了嗎?一會兒有人來接你嗎?”“我給我媽打了電話,她會來。”“那你回去看了醫生,好好休息,好好養病,功課要是落下了,可以找老師補”夏嫣然點點頭。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並排坐著。整個辦公室也很安靜,只是偶爾傳來打字和點滑鼠的聲音。

大約過了7,8分鐘的樣子,下課鈴響了,夏嫣然方文彬說:“老師,已經下課了我去找班主任了。謝謝您”“嗯,去吧”夏嫣然往辦公室外走,望著夏嫣然略踉蹌的步子,方文彬對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慢點,夏嫣然聽到了,一陣感動湧上心頭。

夏嫣然找班主任簽了假條,出了學校,和媽媽來到醫院後,診斷為因急性胃炎而引起的高燒,至於為什麼得胃炎很難說清。只好開幾瓶藥水,打了一下午的針,可是燒還未退,醫生只好安排住院。當晚辦了住院手續,這醫院一住就是六天,直到下個週二才出院。星期三,夏嫣然重返學校。

回到學校,正好是課間,剛剛坐下,白玉兒便關切的問道:“嫣然,你怎麼請了那麼久假,是病的很厲害嗎?”“我住了六天醫院,所以請了很久假”“這麼嚴重,那你好點了沒?”夏嫣然點點頭。白玉兒又問夏嫣然“下週一的班會課就要正式選班委了,你會競選班長嗎?”“不會,我不想當班長?”“為什麼?”“第一,這會分散我學習的精力。第二,我對當官不感興趣。”“哦,這樣呀”“對了,你可以借我一下我請假期間上課的筆記嗎”夏嫣然岔開話題。

白玉兒拿出筆記遞給夏嫣然,夏嫣然說了聲謝謝,便自顧自地抄了起來,白玉兒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夏嫣然學得認真就不想打擾了。

晚自習下課,夏嫣然又在教室多待了十幾分鍾才回宿舍,此時,整層教學樓已經沒什麼人,走到樓梯口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夏嫣然!”夏嫣然回頭一看,原來是語文老師方文彬,今天是方文彬看晚自習所以走得晚,夏嫣然連忙打招呼:“老師好”“你病好些了嗎?”“我好多了,謝謝老師關心。”“那就好,你怎麼這麼晚才走?”“我多看了會兒書”“那你趕快回去,別耽誤了休息,病剛好,注意身體”夏嫣然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到樓下,相互說了再見,一人回教師宿舍,一人回女生宿舍。

路上,夏嫣然不禁心想,這方老師為何如此關心自己,想了許久也沒答案,便又自責自己不該在這種閒事上多花心思,快步走向宿舍。

回到宿舍,隔著陽臺的玻璃門,夏嫣然發現陶寧寧也來她們宿舍了,似乎在和郝嘉琪聊天:“你知道嗎?我打聽到了,向林越要競選班長,而夏嫣然不打算去選”“哼,向林越是初中部的,成績優異,而夏嫣然算什麼,哪裡比得上向林越,不就會討好老師嘛。去選也選不上,不如不去,還不會丟臉。我呀,就是看不慣她那副高傲的樣子,更看不慣她巴結討好老師,不然怎麼一來就被老師親任班長?”“就是,下週以後看她怎麼神氣。”

夏嫣然這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為什麼明明剛認識不久她們就有那麼大的敵意,一旁的白玉兒聽了,對夏嫣然說:“嫣然,你看她們這麼奚落人,真是過分,要不你還是去選吧,省的給人看扁了”“隨便她們,我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來改變自己,不過我倒想和向林越比一下。”“那你要去競選咯?”夏嫣然點點頭。

很快又是一個週一,班會課上競選開始,首先是競選班長。向林越第一個上臺。他的演講很是精彩,一開始就用一組排此增加了氣勢且聲音鏗鏘有力,抑揚頓挫,贏得同學們的的掌聲。

白玉兒從頭至尾一臉崇拜,目不轉睛的盯著向林越,向林越講完後也特別賣力的鼓掌,還扭頭對夏嫣然說:"嫣然,你遇到對手了哦,雖然我支援你,但向林越講的也太好了吧。"夏嫣然卻心想:"講的也就那樣,讓你們見識,什麼才是真的厲害。"

接著,夏嫣然走上講臺,她精心準備的演講絲毫不遜於向林越,邏輯清晰,又引用名言增強說服力,最重要的是讓同學們對自己多了了解和信任。兩人的競爭可謂激烈,最終夏嫣然以高向林越3票而取勝。

競選文藝委員時,白玉兒上場了,她雖然挺緊張的但講的還算不錯。令她吃驚的是,在她競選完後,郝嘉琪也上場了。

白玉兒記得前一天晚上,白玉兒跟郝嘉琪說自己要選文藝委委員,郝嘉琪還跟她說要好好加油,自己會投她票,並表示自己不想競選,沒想到今天卻......

白玉兒十分的委屈。而另一邊郝嘉琪則滔滔不絕的演講著,甚至還在演講後跳了一段舞,雖然很短,卻贏得了無比熱烈的掌聲,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白玉兒相比之下就遜色了,最後無奈落選,這讓白玉兒更加的委屈了,眼睛裡已經淚光閃閃,但她怕別人看見,連忙抹掉眼淚,忍著不哭。

下午放學後,跑到學校人比較少的公共電話那兒,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此時此刻,白玉兒再也忍不住了,真的哭了出來,媽媽好一陣安慰才停止哭泣,掛下電話,回宿舍。

白玉兒回到宿舍,眼裡還帶著淚光,陳梓嫚關切的問道:“怎麼了,玉兒,為什麼哭成這樣。”白玉兒看了看四周,見郝嘉琪不在便訴苦道“誒,別提了,你知道嗎,那個郝嘉琪謊話連篇,昨天我跟她說我要競選宣傳委員,她還說要投我票,說自己不去競選,結果今天她就去競選了,明顯是有備而來。”“她這麼騙人簡直太過分了,妥妥一個心機女,但也不至於哭成這樣,為這種人不值得傷神”“我只是沒想到她會這樣騙我,我一直沒騙過人,也沒怎麼被人騙過,就是想不通為什麼連著個也要騙我,我還要和她相處那麼久,真不知道怎麼辦。”白玉兒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你倒不用為這個擔心,我們做好自己,對她提防一點就好啦,以後有什麼事少跟她說。還有就是,不要表現出來你對她的不滿,知道了嗎?好了,不哭,不哭”陳梓嫚柔聲細氣的說,像是安慰妹妹似的。

兩人正說著,夏嫣然從教室自習完回到了宿舍,看到還在哭泣的白玉兒,也並沒有關心,只是淡淡的看了兩眼,就自顧自地拿衣服,進衛生間洗澡。

陳梓嫚小聲的吐槽到:“這夏嫣然也太冷漠了,看你哭成這樣也不會關心一下,好歹是同一個宿舍的。”“梓嫚,這麼背後說人不好的”“行了,知道我們玉兒最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