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等了兩天,雖說找出了好幾個有問題的人,但實際上這幾個人卻都沒有動手,這讓高峰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實際上崔鶴根本沒有要偷配方,是真的想正常收購自家酒廠?

高峰的心思複雜無比,這兩天當真是吃不著睡不下。

畢竟這件事太大了,最起碼從現在來看,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抗衡崔鶴,只能一步步穩紮穩打,否則肯定會出大問題。

但就在此時,王軍敲開辦公室,直接開口:“高總,人抓到了。”

高峰眼神微眯,高懸的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

自己想的果然沒錯,崔鶴這個混蛋,終究是朝著偷配方這條路動手了。

瞭解到這一點後,高峰自然不敢怠慢,徑直就來到了倉庫之中,看到了眼前這位盜竊者。

一個年歲在三十七八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身具有年代特色的中山裝,憨厚的臉上如今滿是惶恐和害怕。

如今看到高峰後直接跪了下來:“高總我錯了,饒我一次,我求你了。”

“我都快四十歲了還沒娶媳婦,我是需要錢啊!”

“這是都是我鬼迷心竅,下次我絕對在也不敢了。”

面對眼前之人的求饒,高峰臉色不變,轉而看向身邊的文波,淡淡開口:“你是人事部的主管,簡單介紹下他的情況。”

文波推了下眼睛,淡淡開口:“劉勇,男,未婚,夏河溝人,家中有一老母。”

“平日為人憨厚,但卻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來。”

高峰緩緩點頭。

眼前之人,的確值得同情。

老實說就憑他有一個家中老母這一點,他心腸都不由軟了下來。

畢竟他是獨子,若是他被判刑,他這老母接下來誰照顧?

也正是想到這裡,高峰都忍不住想放他一馬。

但這個念頭也就僅僅在腦海中轉了一下,就直接被高峰丟到了一邊。

畢竟若是就這麼簡單放過他,那將會在所有人的心中,種下一顆自己好說話的想法,到時候眼前這個劉勇絕對不是最後一個,還將會有源源不斷的人繼續出現。

很簡單的道理,誰讓你讓說話呢?

反正哪怕犯下這麼嚴重的罪過,你輕飄飄都能放過,既然犯罪不需要什麼懲罰,但我幹嘛不犯?

反正被抓到了,直接道歉不就行了?

一但讓所有人都養成這個想法,那自己這個酒廠也就不用開下去,直接倒閉了算了。

若想成為一個上位者,那就必須得狠下來,這就是在立人設。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人性本惡!

眼前這個劉勇的確可憐,但若是自己放過他的話,那未來的自己將會更加可憐。

深吸一口氣,高峰淡淡開口:“暫時扣押他,明天通知警察來領人,按正常流程走。”

說完之後沒有廢話,喊上文波和王軍就直接離開了這裡,並再次來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