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不等師妃暄表示感謝,陸淵便馬上開口說道:“如果下一次,梵清惠還要繼續再對我出手,那我可就不會再留情面了,而且——”

陸淵圖窮匕見道:“你也不許再走了!”

“……嗯。”

師妃暄低低應了一聲之後,眼神飛速瞟了一眼陸淵又迅速垂下頭,心裡竟是歡喜多過了擔憂。

眼見師妃暄答應,陸淵也是露出了笑意,正欲說些什麼,便感覺自己在梵清惠體內留下的禁制鬆動許多。

陸淵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梵清惠,心裡暗道:梵清惠加油,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是的,早在剛才和梵清惠動手的時候,陸淵便早已計劃好了這一切,只等梵清惠解開自己給她下的禁制,自己便可以趁機實現與師妃暄的約定。

當然,關於合巹丹的事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過也無傷大雅,甚至於可以說反倒讓他更確定師妃暄對自己的情意,加大了成功機率。

想到這裡,陸淵便繼續佯裝身受重傷的樣子,來到梵清惠身邊,道:“我這便為梵齋主解開穴道……”

他話音未落,梵清惠便猛然大喝一聲:“著!”

她右掌倏地染上一層金光,好似變成金鑄的一般,直接打到陸淵的胸膛之上。

“呃!”

陸淵悶哼一聲,身體倒飛出三米,重重摔在地上,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陸淵!”

見陸淵受傷,師妃暄叫了一聲,飛快跑到他身邊,然後,就見陸淵臉呈淡金色,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你怎麼樣,陸淵,你沒事吧?”

師妃暄將陸淵摟在懷裡,眼淚不住落下。

“我……我沒事……”

感受著師妃暄對自己沒有任何掩飾的關心,陸淵心裡暗道:值了,不枉自己又是演戲,又是準備血囊。

是的,這一切自然還是在陸淵的計劃之中。

一旁的梵清惠自然沒有看出這些,她只以為自己苟到最後,成功對陸淵完成了反殺。

只不過,她心裡也是微微奇怪,因為以剛才陸淵表現出來的傷勢看,自己這一擊就算不能將陸淵打死,也應該讓他說不出話來才對,怎麼看陸淵的表現,似乎受傷也不是那麼嚴重?

不過很快,看到師妃暄竟然跑過去抱住陸淵,她便顧不得想那些,斥道:“妃暄,還不給為師回來!”

對於梵清惠的話,師妃暄卻恍若未聞,她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連聲道:“來,陸淵,你快吃藥,這是我靜齋最好的療傷丹藥……”

她話沒說完,便感覺手裡一輕,掌中的藥瓶已然被梵清惠用真氣攫走。

“師父,你快把藥還給弟子,要不然陸淵他……”

師妃暄還沒說完,便被梵清惠打斷:“陸淵他怎麼了?他乃是我佛門的大敵!你要做什麼,救他嗎?”

“他……”

眼見梵清惠將藥瓶裝回,師妃暄急得眼淚奪眶而出,哭訴道:“師父,他……他到底是弟子的夫君啊!弟子…弟子怎麼能忍心看著他……”

“夠了!”

梵清惠厲聲喝道:“師妃暄,你要記著,你首先是我慈航靜齋的弟子,之後才是其他!莫要學你秀心師叔,對魔頭動真情!”

“師父!”

師妃暄將陸淵輕輕放在一邊,對梵清惠跪拜道:“弟子求您,就將丹藥給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