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他存在,佛門永遠也別想恢復如初。

然而,

就在陸淵以為這樁買賣還可以說划算的時候,卻見師妃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怎麼,難道你還想繼續為慈航靜齋做事不成?”

陸淵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說這個世界,就是在現代社會,一個女子結婚之後如果出賣丈夫利益去彌補孃家,那都是很難被人原諒的事。

陸淵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度量狹小之人,可是在自己給師妃暄機會,她卻還不抓住,甚至想要繼續違背自己利益的話,陸淵也是出離憤怒了。

“妾身知道,自己所做之事不容於世間,但……”

說著,師妃暄流淚跪在陸淵面前:“夫君,妃暄畢竟是慈航靜齋之人,如今師父養育之恩沒有報答,怎敢言脫離?”

“那你就覺得可以背叛我了嗎!”

陸淵怒聲問道。

“妃暄不敢!”

師妃暄搖頭流淚。

看著師妃暄雖然流淚卻堅定的神情,陸淵猛地意識到什麼,雙眸不由睜大:“你……你想要離家去慈航靜齋?”

“求夫君成全!”

師妃暄一個頭磕在地上,身形不斷顫動,顯然在強忍哭泣:“夫君對妾身的情意妃暄此生無以為報,只求來世能做牛做馬,長伴君前。”

“你……”

陸淵用手指著師妃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師妃暄竟然會選擇慈航靜齋。

眼見師妃暄態度堅決,陸淵心中也是湧起一團怒火:“好,既然你意已決,那咱們從此便一別兩寬,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說完,陸淵轉身來到書案旁,揮毫寫下一封和離書。

“師妃暄,從今日起,你我便不再是夫妻,下次江湖相見——是敵非友,各不留手!”

說完,陸淵將和離書擲到她身前的地上,轉身大步離去。

“夫君……”

看著陸淵決絕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地面上白紙黑字的和離書,師妃暄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在身體中流轉,五臟六腑好似在被一條毒舌不斷齧噬撕咬,痛入骨髓。

“對不起,夫君,對不起……”

……

“星河,去海邊!”

離開書房之後,陸淵只覺得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將星河召喚出來,載著自己來到東海。

跳出艙外之後,陸淵用出一個千斤墜,身形直直落入海底。

片刻之後,陸淵的身體便來到了千米深的海底。

此時,他身上的壓強足有近百,即便以他大宗師的修為也感覺一陣耳暈目眩。

不過,陸淵早已顧不得考慮那些,他運轉全身功力,不斷在這強大無比的壓強之下,轟出各種招式。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