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梵清惠的話,師妃暄恍然點頭。

見師妃暄理解了自己的話,她伸手輕輕在師妃暄的肩膀拍了拍,繼續道:“再說利益,看似陸淵對我們無慾無求,可是沒有利益,咱們可以創造利益嘛——”

“你忘了,當年寧道奇可是道教執牛耳者,如今不一樣是佛門最堅實的盟友嗎?”

看著梵清惠飽含深意的目光,師妃暄震驚道:“師父,難道你準備讓陸淵觀看《慈航劍典》?”

當年寧道奇作為道家第一人,對於慈航靜齋這個白道武林的魁首自然是心存不滿的,雖不至於敵對,可是卻也沒有將慈航靜齋放在眼中。

於是,當年慈航靜齋的掌門便直接將寧道奇約到齋中,坦言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這只是因為自己資質不行,無法將《慈航劍典》修煉到絕頂,並不意味著自己的傳承不行。

寧道奇對此自然是不屑的,於是慈航靜齋掌門便趁機立下賭約,若是寧道奇能將《慈航劍典》看懂看透,那麼慈航靜齋便承認寧道奇中原第一人的地位,可若是寧道奇沒能看懂,那麼他則要成為慈航靜齋的盟友。

寧道奇何等心高氣傲,自然一口答應。

於是,便有了寧道奇苦參《慈航劍典》,最後卻因為功法太過深奧而吐血的事情發生。

最後的結果,便是寧道奇這個道家第一人,就此成為了慈航靜齋忠實的盟友,之後更是因為他對‘天刀’宋缺的阻攔,變相使得寇仲失去了和李世民爭奪天下的機會。

可以說因為這番謀劃,使得慈航靜齋非但消滅了寧道奇的威脅,繼續坐穩她們白道武林魁首的地位,而且將慈航靜齋的聲望抬到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畢竟,寧道奇可是中原武林第一人!

現在,眼見梵清惠竟然欲再行以往故事,師妃暄如何不震驚?

“讓他看《慈航劍典》又怎麼了?”

梵清惠不以為意道:“若是能靠一部劍典為我派再爭取到一個未來大宗師盟友,那麼可保我派至少一甲子無憂!”

聞言,師妃暄身體登時一震,低聲道:“是,師父,弟子明白了。”

她們兩人都沒有考慮說陸淵能夠看懂《慈航劍典》的可能,畢竟在她們看來,陸淵就算才華再逆天,難道還能比得過中原第一人寧道奇不成?

“不過妃暄……”

梵清惠的神色忽然一片鄭重,沉聲道:“若是前兩個說服陸淵的嘗試都失敗了,那麼,恐怕就到了你為師門犧牲的時候了!”

師妃暄心中凜然,肅聲道:“為了靜齋,妃暄萬死不辭!”

梵清惠的意思很明顯,最後迫不得已的時候,師妃暄就得效仿當年碧秀心戀上石之軒,捨身飼魔,去以她的姿色拖住陸淵了。

“可是師父,”

師妃暄遲疑道:“弟子就算有心捨身,但以陸淵對我佛門的敵意,怕是起不到效果啊。”

“妃暄,你須知道一個道理。”

梵清惠眼神幽幽地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道:“這天底下的男人,越是能力強大的,心中的慾望便越大,便越是渴望征服所有優秀的女子……你以為陸淵敵視佛門便會對你無感了嗎?不,恰恰相反,你越是和他對抗,他對你的征服慾望會越大!”

見師妃暄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梵清惠神情忽然一變,又厲聲道:“不過你千萬要保持自己的本心,務必不可學你秀心師伯,最後反而被陸淵影響了心智,明白嗎?!”

說到最後,竟然用上了佛門獅子吼的功力,直震的祠堂內的窗稜撲撲作響,房樑上的灰塵都簌簌落下。

“弟子記住了,若真有此等機會,弟子必會保持佛心潔淨如新,不被磨頭汙染!”

師妃暄雙目綻放出神聖的光芒,高聲說道。

“嗯,對於你,師父還是放心的。”

梵清惠神色又柔和下來,伸手撫摸著師妃暄的頭頂道:“如果可以的話,師父又何嘗忍心看著你捨身飼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