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的武道雖然走的不是剛猛的路子,甚至於還可以說與剛猛南轅北轍,但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對於殷天正的武道,張三丰只是略一思索便了然於胸。

陸淵就更不用說了。

本就身負以至陽至剛著稱的《降龍十八掌》的他,在剛猛一道的理解上怕是比殷天正還要深厚,因此對於殷天正的講武,幾乎瞬間便掌握起來。

殷天正講解完畢之後,輪到了謝遜。

“謝某如今只是一個雙目已盲的瞎子,本不想在張真人以及陸公子面前班門弄斧,不過我在冰火島十年間,無事的時候便是研究武學,因此對於武道也有幾分自己的理解,還請張真人諸位品鑑。”

謝遜緩緩開口說道。

對於謝遜的謙辭無人在意,畢竟早在十年前,謝遜的武功便已經名震江湖了,如今在雙目已盲的情況下,他的精力必然全都放在武學之上,所講的內容怕是比殷天正還要精深。

正如眾人所料,隨著謝遜開口,他們臉上紛紛露出如獲至寶的神情。

尤其是周顛等人,更是全都欣喜無比。

因為相比於張三丰所講內容的艱深晦澀,以及殷天正的淺顯直白,謝遜所講的內容恰好處於他們不知道,卻可以理解的範圍之中,可以說是收穫最大的聽講。

半個時辰後,謝遜停止了講解。

“謝三弟,這些年你的進境比愚兄高出太多啦。”

殷天正慚愧說道:“和你相比,我簡直是未有寸進。”

“殷二哥說的哪裡話?”

謝遜笑道:“我不過是恰好有十年冰火島的生涯罷了,要是將你放在那種環境下,你的武功怕是直追陽教主了。”

“哈哈,追趕陽教主我不敢妄言,但若是將我放在冰火島上,我怕是沒兩天就會悶的自殺。”

殷天正大笑說道。

一陣說笑之後,眾人紛紛把目光放在了下一個講武之人身上——張無忌。

然而,迎著眾人的目光,在沉吟片刻之後,張無忌卻是紅著臉搖搖頭,道:“慚愧,雖然我的實力比外祖父和義父來說要高一些,對於武學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但……我至今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即便硬講也只是似是而非,抱歉。”

聽到張無忌的話,眾人紛紛露出瞭然的神情。

畢竟在幾個月前,張無忌的實力還連周顛都不如呢,哪怕如今實力再高,其接觸武學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年而已,在武道上又能有多深的理解?

不過一念及此,眾人看向陸淵的眼神也微微懷疑起來,畢竟陸淵的面相看山去可是和張無忌差不了多少的。

‘他不會也是一個空有實力,卻對於武道無甚理解的人吧?’

眾人心中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

不過就在這時,他們就見張三丰忽然撫掌笑道:“陸公子,接下來就輪到你講武啦,老道對於你能講什麼可是充滿了期待。”

“嗯?”

聽到張三丰的話,眾人一陣驚疑。

要知道以張三丰的身份,自然是不會做替陸淵緩頰的事的,也就是說——張三丰是真的期待陸淵的講武!

‘可是……這怎麼可能!’

眾人對視一眼,均是感覺不可思議。

以張三丰的實力和武道修為,竟然會期待一個年輕人的講武?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簡直懷疑自己眼睛出現了問題。

對於眾人的不理解,張三丰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解釋,別人看不出來,但剛才他講解的時候,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己所講的內容,陸淵是真真正正的全都理解了——

那種聽明白自己所講什麼的眼神是不可能騙過他的!

‘有趣,有趣……陸淵竟然真的聽懂了我所講的內容,難道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嗎?’

看著面色平靜的陸淵,張三丰眼中的期待之色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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