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白果總覺得,他就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高高在上地坐著,漫不經心地看著由他主導的這一切。

崩潰絕望憤怒,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到底要做什麼,白果已經有了答案,對於那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變態,除了開心,白果再想不出其他理由。

“我來處理一個案子。”頓了頓,想到白果對這個應該不感興趣,又說,“長歡去世了。”

“轟!”

如五雷轟頂,白果的臉色唰地變得蒼白,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長歡去世了,前兩天的事。”這是他剛剛處理完案子,路過長歡所在的病房時,聽院長和醫生談話知道的。

他本來也不怎麼關心,原來是為了學分和志願者時長,現在是為了白果。

白果在林芒的帶路下,見到了孤兒院的院長,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院長把長歡的一個小本本交給白果:“長歡那孩子一直乖得很,她父母把她扔到我們那裡後就不管她了,也還好有你們還惦記著她。”

“這裡面的小詩是她寫的,畫也是她畫的,說讓我幫她交給你們。”

捧著小本本走出院門,白果心裡五味雜陳,心裡壓抑得難受。

長歡去世了,上次見面的時候明明還是那麼堅強樂觀的一個小姑娘。

林芒突然開口:“先去吃個飯吧,想吃什麼?”

“啊不用了,不麻煩你了。”白果將小本本收回放到書包裡,轉身又進了醫院。

林芒也大步跟了上去,江父江母剛吃完飯,見白果過來,江母笑著把剛洗好的蘋果塞給了白果一個,“你是叫白果是嗎?你也吃一個,眉眉醒過來了,剛剛還跟我們說,要見你的。”

輔導員和何警官這時候也都從病房裡出來,跟江父江母點點頭,輔導員嘆了口氣:“白果啊,這件事確實和你沒關係,江眉剛剛也都說了,是她自己上山的時候沒看路,摔下去的。”

“你也別多想,和你沒關係,你進去陪她說說話。”何警官拍了拍白果的肩膀,白果卻是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一眼林芒。

後者稍稍移開視線,白果沒猜錯,江眉這件事,確實是歲聿搞的。

至於原因……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自己盯上的金絲雀,害怕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雖然實驗結果看來,白果並沒多表現出害怕,讓他有點失望。

至於到後面江眉從山上摔下來,也是歲聿玩夠了,覺得沒意思,打了個響指便鬆開了隔空對江眉的牽引,把她從山上扔了下去。

白果推開病房的門,江眉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艱難的將腦袋轉了轉,嘴唇張了張,聲音小得聽不清楚。

白果又往前走了兩步,到病床跟前,江眉又說了一遍,白果這才聽清楚:“白果,你別和我爸媽說,說我欺負人的事情,你推我這件事不會說出去,你也跟我爸媽說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