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兩刀。

“都認植物了,那葉子葉序花序啥子的,能分得清不?”

噗噗噗——三刀,偏偏白果還無力反駁。

“寶兒啊,嘖嘖嘖,你這不行啊,人家一個鳥腿兒都能分得出來是什麼鳥。”

“好了,桑桑啊,我覺得我可能真的得去把電腦砸一砸了。”

“唉,淡了淡了,感情淡了,沒愛了。”扶桑一副無奈的語氣,眉眼彎彎,突然又回憶起白果嘴唇的味道,軟軟的。

臉上又燒紅了一片,這邊白果剛開啟電腦,就感覺電腦機身有點發燙。

“桑桑啊,你是不是臉很紅很燙?”

“咳咳咳,怎、怎麼可能!”話一出口,扶桑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白果卻是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然後提交了一系列實習需要用到的材料,又開始收拾東西。

“對了,扶桑,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木葉那小兔崽子又給你惹麻煩了?是不是這麼一對比,還是我當小棉襖更貼心?”

白果剛疊好衣服,就被扶桑這話逗樂了。

兩個人聊起天來,總是可以自由散漫的,胡亂扯著。

哪怕白果說的都是一些廢話,扶桑也總能順利地接下來梗,然後再拋回來給白果。

講實話,白果以前並不是這麼一個愛叭叭叭的人,一方面是腦子太直,說出的都是些無關輕重的廢話,沒人有那個耐心聽這些。另一方面,從來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茬拋話題。

在林芒和安暖之外,白果也試著和別的朋友,每天互相分享一下好的壞的,吐槽一下遇到的糟心的事,學習畫圖的壓力,但往往都是話不投機,到最後各自散場。

但扶桑總不一樣。

來的時候讓人生不出一點排斥的心思,細水長流的陪伴潤物無聲,讓她不知不覺間有了依賴的心思。

和扶桑在一起,白果從來不用擔心自己有什麼話說錯了,該找什麼話題,扶桑也從來不會讓她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

怎麼說呢,很多時候白果感覺,扶桑像一個兄長,像父親,像一個妻子一樣,處處溫柔體貼,又好像一個丈夫一樣,必要時總能給她安全感,包容她的一些奇奇怪怪。

這樣想著,忽然覺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畢竟扶桑不是人類,兩個人殊途哪裡能同歸?

有些人出現時帶來了山花爛漫,讓天地為之黯然失色,離開時可能便也一聲不吭,就像她和林芒。

“在想什麼呢?”扶桑好久沒等到白果的回話,周圍安靜得讓人心煩,不由得出聲詢問。

手裡的明滅往地上一插,瞬間破了個洞,邪風從洞口呼啦啦一下子吹了進來。

白果立刻回過神來,臉上有些發燙,“沒什麼,在想怎麼把歲聿送回天界,讓你們天界的人懲罰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