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白果昏迷期間,日日溫柔體貼照料她的扶桑,越發覺得,白果遇到了良人,自己也應該放下了。

思考了很久,才和扶桑誠懇地交談了之後,打算偷偷來個道別。

就讓白果以為,自己已經失憶了,一別兩寬,給彼此也都留點做朋友的空間,體面一點。

只是沒想到,白果突然睜開了眼,大腦瞬間宕機,匆匆忙忙站起身子,一隻手捂著唇,“我……抱歉,我不是……”

“扶桑呢?”白果對他並沒有好臉色,只是冷冷地擦了一下嘴,目光看向推門而入的扶桑。

扶桑原本是在門外等候,雖然自己答應了讓林芒和白果做個告別,心裡說到底,還是沒那麼大度。時刻關注著病房裡的動靜,心裡忐忑不安,便決定推門進來。

一進來就對上白果“你給我等著”的眼神,近乎寵溺地上前從床頭端過來一杯水,動作自然親暱,將白果扶坐著靠在床頭,“先喝點水,最都幹了。”

被當作背景板的林芒眼神瞬間暗淡下去,悄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把房間讓給兩個人。

然後靠著走廊的牆壁,仰天,忍不住心裡的酸澀,開車去了酒吧。

經過這麼一遭,白果其實是有點明白自己對扶桑的心意了,所以在扶桑靠近的時候,只是安靜地享受他的照顧。

“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我都聯絡不到你?”然而一開口,就是帶著撒嬌一樣的抱怨。

扶桑笑盈盈地看著白果,伸手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眸光突然呆滯,想到剛才自己縱容林芒做的事,低頭印了上去,才抬頭,對上白果呆滯的眼睛。

“轟!”

這不比糖果齁甜更有殺傷力?

白果扯進了被子,張了張嘴,好半天說不出話。

她和扶桑,明明還沒有確定關係,只是在曖昧階段,卻好像把戀人能做的事情,也給做了。

“別擔心我,我去找了一個人。”

“商陸文白嗎?”幾乎是立刻,白果就想起來這個人,脫口而出。

卻沒想到扶桑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你想起來他了嗎?”

“……”白果心裡有些發怵,遲疑地點點頭。

扶桑卻突然握住白果的胳膊,眼眶泛紅,似乎還帶著晶瑩。懇切地看著白果,彷彿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即將飄散了的蒲公英,只要他一鬆手,就會被風吹散,飛向商陸文白。

“他是創造你的主人……那如果他來找你,你是不是還要回他身邊?”

“他創造的是以北,不是我。”白果算是明白了,扶桑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