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走出宿舍,天色很陰沉,烏壓壓的一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雨下得很大,噼裡啪啦的掉豆子一樣直往下打,把一邊綠化叢中的灌木都打折了好幾根枝條。

風葉大的要命,路上的行人蒙著臉,撐著傘,風將傘吹得直往後翻,行人拽不緊,猛地被扯倒在地上,身上瞬間被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但是環顧四周,也看不到一把愛心雨傘,索性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腦袋上,迎著風走。

風從白果的臉邊劃過,大雨打在白果的身上,時不時有人往白果這邊投過來打量的眼神,看著白果像個落湯雞,似乎有些同情,但隨即又被身邊的同班拉過去,搖搖頭,不了了之。

白果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只覺得腳步很沉重,大雨把頭髮打的溼漉漉的,碎碎的貼在額前,脖子上,衣服上。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狂風中有一道別樣的大風從白果耳邊傳來。

多年練習散打保持的警惕和白果最近經歷的一系列事而繃緊的神經讓她來不及思考,瞬間做出反應,在那個人的手還沒搭在自己的肩上的時候,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倒在面前的坑坑窪窪裡。

那人被重重的摔啪在地上,白果還沒收手,上前一步,以及鎖喉將那人扣在地上。

“啊——”

雨水順著白果的臉頰流向脖頸,白果胡亂抹了一把,扣著地上那人,掰過他的臉。

一臉狼狽,眼窩深青,鬍子拉碴,像待宰的魚,被白果扣著下巴。

“嘖,我當是誰呢!”白果冷哼一聲,嫌棄地鬆開扣著他下巴的手,往地上胡亂抹了一下,像是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剛被放出來的郝然。

拘留了一段時間的郝然,始終心裡憤憤不平,先是去安暖的家裡和學院蹲安暖,但是安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那麼高的警惕,身邊頻繁出現一個面相冷漠的男人。

郝然以為安暖綠了自己,也和那個男人交過不少次手,但每一次不是胳膊骨折,就是肋骨斷兩根,從來討不到好處。

打電話報警,那個人背後似乎有很大的權勢,非但分毫無損,反而是自己又被人跟蹤偷襲暴打一頓。

一段時間下來,郝然也明白了是那個男人搞的鬼。

也不是沒想過等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對安暖出手。

但偏偏,那個男人跟個跟屁蟲一樣,安暖去上課,他就捧著一本書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安暖回家他也跟著,甚至於到現在,安暖還和他一起來了一家貓咖!

從安暖那裡找不到發洩的機會,這才想到安暖的為一個好閨蜜白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經歷過歲聿那麼一場,以及和扶桑定下的契約,尋常男人靠近她,只會被胖揍一頓,永遠討不得好處。

“賤人!放開我——啊——”郝然咬牙切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果硬生生地掰斷了小拇指的手指,痛苦得五官都擰在一起,那裡還有原來那個溫潤如玉的學長風度?

白果微微勾了勾嘴角,又一把按住他的腦袋,砸在小水坑裡。

“啊——艹NM的白果,老子和你沒完——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