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撬牆角也不知道找一種好點的方法,有心思也不直接明說,非得學什麼茶藝大師裝模做樣的,一套是一套的,彎子繞來繞去的,最後哭的不還是自己?

林芒是這樣,天地間的木葉也是這樣!

“老牛吃嫩草也是吃到了的。”不鹹不淡地回懟了一句,扒拉下要往白果身上爬的黑糰子,給它一個眼神,示意他安生一會兒,“把你那天在郝然家裡看到的,原模原樣放出來。”

木葉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就要往白果身邊找安慰,像找媽媽的小孩。

扶桑只是看著黑糰子,這點雕蟲小技,對他還構不成威脅。

黑糰子本來就最怕扶桑,聞言抖了抖身上的毛,藍光漸漸充滿房間,幾個人面前出現了一張巨大的藍色畫面。

螢幕上投射著,安暖抱著黑糰子來到浩然家裡,正好看見了在沙發上喝酒喝得不醒人事的郝然。

衣服鬆鬆垮垮地,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沙發周圍堆滿了一灘灘白色的嘔吐物,光是隔著一個空間,白果都能想象到那種難言的惡臭味。

眉腳忍不住抽了抽,畫面中漸漸出現整個客廳的面貌,不是特別賞心悅目,但勝在東西擺放得整齊,又看見郝然沙發邊上的一團亂七八糟的,啤酒瓶和嘔吐物堆積在一起,還有脫下來的外套,一雙拖鞋半覆蓋在上面。

窗臺下面有一攤土,明顯是一盆白掌還沒來得及開花,就被人粗魯地摔碎,葉子有氣無力地耷拉著。

安暖漸漸出現在畫面上,好像是黑糰子被安暖放在離郝然很遠的一個茶几上,注視著房間裡發生的一切。

安暖先是換了一雙鞋,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後,才靠近郝然,嘆了口氣把地上的啤酒瓶撿起來分放到一邊。

郝然卻好像突然被雷擊了一下,猛地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安暖被嚇了一跳,沒控制好平衡,跌坐在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出傷口,鮮血直流。

郝然卻瞪著兩隻眼睛,指著安暖身後的方向,罵罵咧咧的:“孃的,敢動手打老子!”

“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多管閒事!”

“一個兩個,都不是好女人,LKD,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了!”

“骯髒!”

郝然瘋了一樣,罵個不停,安暖只是愣了愣,對這些好像習以為常,隨意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口,便低下頭繼續收拾。

郝然正罵在興頭上,突然看見了安暖一樣,不由分說地一巴掌扇在安暖的腦袋上。

安暖躲閃不及,額頭撞到茶几的角上,郝然似乎還不覺得解氣,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窗臺腳邊的自己的畫板上,大步上前抄起來,就要往安暖身上砸。

安暖趔趔趄趄地扶著額頭剛站起來,郝然就將畫板砰的一下砸到她的後頸上。

黑糰子見狀不妙,連忙跳過去伸出爪子往郝然身上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