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事故再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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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終究還是沒去伸出手,只是緊咬著下唇,聽著扶桑喃喃的聲音:“死去的孩子們和渙渙一般大小的。”
“扶桑……”白果能感受到扶桑身上散發的滔天的悲傷,能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沒事。”扶桑抱著白果的手更緊了緊,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壓抑在心頭的悲痛,“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夜色涼如水,萬籟俱寂。
白果猶豫了半天,還是伸手握住扶桑的手。
白果多年練習畫畫,手指關節處磨出來一層薄薄的繭子。相較之下,扶桑作為一個男人,在家裡的時候洗衣服做飯各種家務做的是遊刃有餘,手上卻光滑細膩。
扶桑反手兩隻手將白果的手捂得嚴嚴實實的,十指交叉,白果耳根滾燙,臉上也燙得將要冒煙一樣。
“還冷嗎?”白果體寒,常年手腳發涼,握在手裡也是冰涼涼的,讓人不免有些心疼。
白果搖搖頭,連帶著扶桑的下巴跟著搖了搖,耳邊傳來輕笑聲,“不冷手還這麼涼。”
明明只是淡淡一句話,卻沒由來的讓白果臉更紅了,瞬間有點侷促不安。
“一直都這樣。”
“我知道。”沒人比他更清楚,白果的手指敲打在鍵盤上的同時,也會敲在他的身上,永遠冰冰涼涼的,纖長帶著薄繭。
雖然不如專業的手模那樣養眼,卻總是莫名的牽動他的情緒。
很久也沒聽見白果的回話,扶桑忍不住輕輕側過臉,才發現白果已經靠著自己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般,時不時地輕輕顫動,不知道做夢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微微張著嘴,口水從嘴邊流下來,像個小孩一樣毫無防備,把自己全身心都依賴在扶桑身上。
但扶桑知道,白果不是一個輕易肯依賴別人的人,她和安暖都是一樣,除非確認了那個人是真的可以陪她走到最後。
不知怎麼就想起來上次那個吻,鬼迷心竅般的,一隻手捧著白果的腦袋,低頭。
回過神來感受著唇上的餘溫,在冷風中掩飾不住笑意,又將白果抱得嚴嚴實實的,為她擋住冷風。
第二天白果是被鬧鐘吵醒的,醒來後發現自己還在房間,陽光從床頭的落地窗照了進來,從窗簾的縫隙中悄悄爬進房間,和陰影明滅交錯著,哪裡還有半點陰雨綿綿的樣子。
白果有些悵然,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扶桑心貼著心,相互擁抱,臨了還有一個吻。
待看見被子上披的白色的長款外套,明顯的比白果要大上不知道幾倍,才後知後覺臉上爬上紅雲,知道原來並不是夢。
但她突然有點畏手畏腳,扶桑話說得有些曖昧,她應得也有些不清不楚,一時間白果還不知道兩個人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一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