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扶桑面對歲聿時可沒對白果那樣的好說話,擰著眉應了一聲,“南山借你一年,放了白果。”

南山在六界一直都不是什麼稀罕的存在,不過是扶桑手裡握著的個小山頭,真要說有什麼東西值得歲聿惦記幾千年,怕也只有那其中生長著的種類繁多的珍奇野獸。

對歲聿這種人而言,是絕對不可多得的寶物。

“殿下懂我。”歲聿偏了偏頭,挑眉示意扶桑看向籠子裡的二狗子,“不過,那個才值南山一年,小金絲雀可不是。”

籠子裡那隻狗東西,雖然也是他惦記很久才逮到的,神不神獸無所謂,關鍵是他看不看得入眼。

但他的小金絲雀可不一樣,單是一雙眼睛也比那個狗東西要有價值。

南山一年,不妥。

“十年。”

白果本來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被隔空點名,腦海中又傳來二狗子的委屈巴巴的聲音:“主人,對不起嗷嗚嗷嗚,我不是故意的嗷嗚,那個狗東西太可惡了嗷嗚,他封了我的修為嗷嗚……”

“停停停,你先別嗷嗚了,我不怪你,你讓我先吃會兒瓜。”白果被它嗷嗚得腦子疼,連忙叫停。

那邊歲聿沒說話,扶桑又繼續冷著臉道:“南山百年,二狗子和白果都放了。”

他已經沒有耐心了,但是談判還是得繼續,說來也真的是離譜,他現在要是打得過歲聿,哪裡還能這麼好脾氣的和他談判?

這人在人間為非作歹 肆意妄為,萬死不足惜。

“妥了。”歲聿站起身,拍了拍手,便有人上來將二狗子放出來,扶桑淡淡的掃了一眼,二狗子就委屈巴巴地搖著尾巴匍匐到扶桑跟前。

“白果呢?”

“殿下稍安勿躁。”

白果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是可以出去了,兩個黑衣人進來開啟籠子,一前一後地護送白果出去。

白果看見林芒那張臉的時候,內心其實是毫無波瀾的,真說有的話,就是十分迫切渴望一巴掌狠狠地抽上去,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剛才那兩個滿身獻血狼狽不堪的女孩兒已經看不見了,只有那個攝像機還在一邊勤勤懇懇地工作著,鏡頭正對著自己。

“小白,笑一下。”歲聿拿起相機,其實也沒等白果笑,就按下了快門。

然後細細端詳著照片,面上的笑是淺淺的,柔和而溫柔的。

雖然知道他看的是照片,白果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捅了捅扶桑:“扶桑,你說我能不能上去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扶桑看見白果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是驚豔的。

印象裡他不是沒見過白果穿裙子,但一般都是簡簡單單的,很素靜的顏色,看著就很乖巧溫柔,恬靜。

但是這一身粉嫩的華麗的泡泡公主裙,白果穿上去卻也沒多少違和感,大眼睛長睫毛,左邊眉骨到眼角那一道疤還是明顯得刺眼。不過腰細腿長,硬是給穿出了御姐風。

真要說哪裡不太合適的話,可能是因為身高的原因,這裙子看起來過於短了,只到大腿邊。

不知道想到什麼,扶桑乾咳了一聲,將白果拉到自己身後,“可以是可以,但還不是現在,等以後,想給他多少個大嘴巴子都由你。”

“殿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