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想自己出去租房子住,想問一下你租的房子附近還有沒有空房?”林琅難得在白果面前軟言軟語。

白果皺眉:“這事應該找你哥,我不是你哥。”

她就知道這小霸王沒那麼容易轉性!

“求你了白果,我不能告訴我哥的!我來學校不久,只認識你。”林琅苦著臉一把抓住白果的胳膊,央求道。

林家家大業大,只要林琅開口,再買一棟房子也不是問題。

又何況林琅比白果小兩歲,還是大一學生,學校裡有更現成的宿舍可以讓她住。

如果不是必要原因,怎麼非要搬出去住?

聯絡到在醫院的場景,白果心頭有了個推測:“在宿舍被人欺負了?”

林琅罕見地低下了頭,不說話,白果挑眉,表示不可置信。

以往林琅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樣子,囂張跋扈說是混世小魔王都不為過,她還能被人欺負?

白果倒有點好奇了,誰那麼大的膽子,能欺負到林琅頭上。

“她們往我鞋裡放釘子,往水杯裡擠顏料,她們還在宿舍養貓……我們前段時間實習回去,發現貓都死在了我的床上,都爛了,還長了蛆……”林琅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直接抱著白果的腰哭了起來。

“給她擦擦。”扶桑遞過來一包紙巾——他似乎總是恰到好處的溫柔。

林琅任由白果給自己擦臉,一邊嘟囔說,“她們以前讓我幫忙給我哥遞情書送小禮物,不管我送不送都會打我。白果我知道你心好,我真的不討厭你,真的真的。是她們,都是她們讓我欺負你的,我不聽她們就會打我,會脫我的衣服錄影片發到網上。那天聚餐也是,她們讓我去搭訕你的男朋友的,還有那個人的手術錢,也是她們威脅我要的……”

“江眉?她以前不是和我一個宿舍的嗎?”

“你搬出去後,我就被分了進去。”

“怎麼不和你哥說?”林芒雖然不近人情,但寵妹這一塊上幾乎沒被落下過,光從從前自己被迫要給林琅道歉的次數就能看得出來。

“我不敢,我哥會說我的,她們知道了也會報復的。”

被霸凌的孩子很多也是被排擠鼓勵最嚴重的,他們想在同齡人中找認同感,而告家長告老師這些在他們眼裡只會把自己和同齡人越拉越遠;另一方面,家長和老師層面的保護措施,還沒有真正做到能讓被霸凌者信任的地步,一旦被發現告發,霸凌者收到的處分也都是輕飄飄的,過後的報復才是真正讓人害怕的。

但據白果瞭解到的,被霸凌的多在初中階段,孩子的成人意識剛剛覺醒,便會普遍認同霸凌的正確性而不敢反抗。可林琅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還沒點反抗意識就說不過去了。

若真要解釋的話,或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霸凌的時間太久了。

“但你只搬出去也是治標不治本。”白果有些心累,她不是聖母,不想去管這一檔子事。但偏偏林琅死死抱著自己不撒手,白果推不開,只能妥協:“正好我剛從之前租的公寓搬走,你可以先去住一段時間。”

“謝謝你謝謝你白果!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