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取而代之 七十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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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微笑問道:「你發什麼呆?」
方宇道:「好姊姊,你……你真是好看。我想……我想……」
方怡道:「你想舒適?」
方宇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方怡道:「正經的話,我不生氣,不正經的,自然生氣。你想生氣?」
方宇道:「我想,你倘若真的做了我老婆,我不知可有多開心。」
方怡橫了他一眼,板起了臉,轉過頭去。
方宇急道:「好姊姊,你生氣了麼?」
方怡道:「自然生氣,生一百二十個氣。」方宇道:「這話再正經也沒有了,我……我是真心話。」方怡道:「在宮裡時,我早發過誓,一輩子跟著你,服侍你,還有什麼真的假的?你說這話,就是自己想變心?」
方宇大喜,若不是兩人都騎在馬上,立時便一把將她抱住,親親她嬌豔欲滴的面龐,當下伸出右手,拉住她左手,道:「我怎麼會變心?一千年,一萬年也不變心。」
方怡道:「你說這話便是假的,一個人怎會有一千年,一萬年好活,除非你是烏龜……」說到這「烏」字,嗤的一笑,轉過了頭,一隻掌仍是讓他握著。
方宇握著她柔膩溫軟的手掌,心花怒放,笑道:「你待我這樣好,我永遠不會做小烏龜。」
妻子偷漢,丈夫便做烏龜,這句自豪感方怡自也懂得。
方怡俏臉一板,道:「沒三句好話,狗嘴裡就長不出象牙。」
方宇笑道:「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一輩子想見你老公嘴裡長出象牙來,那可難得緊了。」
方怡伏鞍而笑,左手緊緊握住了他手掌。兩人一路說笑,傍晚時分,在一處大市鎮的官店中宿了。
次日清晨方宇命於八僱了一輛大車,和方怡並坐車中。
兩人說到情濃處,方宇摟住她腰,吻她面頰,方怡也不抗拒,可是再有非份逾越,卻一概不準了。方宇於男女之事,原也似懂非懂,至此為止,已是大樂。
只盼這輛大車如此不停行走,坐擁玉人,走到天涯海角,回過頭來,又到彼端的天涯海角,天下的道路永遠行走不完,就算走完了,走路再走幾遍何妨?天天行了又宿,宿後又行,就怕方怡說已經到了。
方宇身處柔鄉中,什麼皇帝的詔令,什麼《四十二章經》,什麼五臺山老皇爺,盡數置之腦後,迷迷糊糊的不知時日之過。
一日傍晚,車馬到了大海之濱,方怡攜著他手,走到海邊,輕輕的道:「好弟弟,我和你駕船出洋,四海遨遊,過神仙一般的日子,你說好不好?」
說這話時,方怡拉著他手,將頭靠在他肩頭,身子軟軟的,似已全無氣力。
方宇伸左手摟住她腰,防她摔倒,只覺她絲絲頭髮擦著自己面頰,腰肢細軟,微微顫動。
方宇雖想坐船出海未免太過突兀,隱隱覺得有些大大不妥,但當時情景,這一個「不」字,又如何說得出口?
海邊停著一艘大船,船上水手見到方怡的下屬手揮青巾,便放了一艘小船過來,先將方宇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將餘人陸續接上。
於八見要上船,說道自己暈船,說什麼也不肯出海。方宇也不勉強,賞了他一百兩銀子。於八千恩萬謝的回山西去了。
方宇進入船舵,只見艙內陳設富麗,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氈,桌上擺滿茶果細點,便如王公大官之家的花廳一般,心想:「好姊姊待我這樣,總有會有意害我。」
船上兩名僕人拿上熱手巾,讓二人擦臉,隨即送上兩碗麵來。面上鋪著一條條雞絲,入口鮮美,滋味與尋常又是不同。只覺船身晃動,已然揚帆出海。
舟中生涯,別有
一番天地。方怡陪著他喝酒猜拳,言笑不禁,直到深夜,服侍他上床後,才到隔艙安睡,次日一早,又來幫他穿衣梳頭。
方宇心想:「她此刻還不知我不是太監,只道我們做夫妻畢竟是假的,甚麼時候才跟她說穿。」
舟行數日,這日兩人依倚窗邊,同觀海上日出,眼見海面金蛇萬道,奇麗莫名。
方怡嘆道:「當日我去行刺***皇帝,只道定然命喪命宮中,哪知道老天爺保佑,竟會遇著了你,今日更同享此福。好弟弟,你的身世,我可一點也不明白,你怎麼進宮,怎樣學的武功?」
方宇笑道:「我正想跟你說,就只怕嚇你一跳,又怕你歡喜得暈了過去。」
方怡又向他靠緊了些,低聲道:「倘若我聽了歡喜,那是取好,就算是我不愛聽的,只要你說的是真話,那……那……我也是不在乎。」
方宇道:「好姊姊,我就跟你說直話,我出生在揚州,媽媽是妓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