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我學會不久,今天才第一次在你身上試的。」

又在他腋

下,腰間推拿了幾下,方宇跳起身來,笑道:「不行,不行,我怕癢。」就是這樣,他雙腿被封的穴道也已解開。

他伸出雙手,笑道:「你呵我癢,我得呵還你。」說道走前一步。

那少女伸出舌頭,扮個鬼臉。但這鬼臉只見其可愛,殊無半點可怖之意。方宇看的心癢癢,伸手去捏他舌頭。

那少女轉頭避開,格格嬌笑,道:「你不怕吊死鬼了麼?」

方宇道:「你不影子,又有熱氣,是人,不是鬼。」

那少女又目一睜,正色道:「我是殭屍,不是鬼!」

方宇一怔,燈火下見她臉色又紅又白,笑道:「殭屍的腳不會彎的,也不會說話。」

那少女又笑起來,道:「那我一定是狐狸精了。」

方宇笑道:「我不怕狐狸精。」

他心中有些犯疑:「莫非她真是狐狸精。」轉到她身後瞧了瞧。

那少女笑道:「我是千年狐狸精,道行很深,沒尾巴的。」

方宇道:「像你這樣美貌的狐狸精,給你迷死了也不在乎。」

那少女臉上微微一紅,伸手指刮臉羞他,說道:「也不怕羞,剛才還怕鬼怕得什麼似的,這會兒卻來說便宜話了。」

方宇第一怕殭屍,第二怕鬼,至於狐狸精倒不怎麼怕,眼見這少女和可親,比之方怡,沐劍屏,尚多了幾分令人親近之意。

何況她說的是一口江南口音,比之方怡和沐劍屏的雲南話又好聽得多,方宇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道:「我叫雙兒,一雙的雙。」

方宇笑道:「那很好哪,就不知是一雙香鞋,還是一雙臭襪。」

雙兒笑道:「臭襪也好,香鞋也好,由你說罷。桂相公,你身上溼淋淋的,一事實上很不舒服,請到那邊去換乾衣服。就只一件事為難,你可別見怪。」

方宇道:「甚麼事為難?」

雙兒道:「我們這裡沒男人衣服。」

方宇中中打一個突,登時臉上變色,心想:「這屋中都是女鬼。」

雙兒提起燈籠,道:「請這邊來。」

方宇遲疑不定,雙兒已走到門口,微笑道:「穿女人衣服,你怕不吉利,是不是?這樣罷,你睡在床上,我趕著燙***衣服。」

方宇見她神色間溫柔體貼,難以拒絕,只得跟著她走出房門,問道:「我那些同伴都到哪裡去了?」

雙兒落後兩步,和他並肩而行,低聲道:「三少奶吩咐了,什麼都不能對你多說,待會你用過點心後,三少奶自己會跟你說的。」

方宇早已餓厲害,聽得有點心吃,登時精神大振。雙兒帶著方宇走過一條黑沉沉的走廊,來到一間房中,點亮了桌上蠟燭。那房中只有一桌一床,陳設簡單,卻十分乾淨,床上鋪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