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苦說不出,覺得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這,這圖紙是我千辛萬苦才從喬清月那裡得到的,您二位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如此對我吧?不如這樣吧,”她頓了頓,然後沉聲說道:“讓我做妾,我也願意,我只是想要陪在修少爺身邊。”

她覺得自己已經讓了很大一步了,奈何喬二嬸還是不肯退讓半步,只是一味嘲笑她在白日做夢,“你在說什麼渾話?我兒子天賦異稟,將來那是要做宰甫的命數,怎麼能娶你這麼一個下賤的婢女呢?”

這種話,之前在這裡聽了不少,她本就已經免疫了。

可她與之前是兩種心境,自然不相信,自己居然才是被拋下的那個人。

這讓她如何忍受呢?

哭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很有可能會讓他們看不起自己。

“可是,修少爺明明已經答應我了……”

這個時候的紅袖其實已經有點在探聽玄機,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二房的人當槍使。

她之所以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是因為她不甘心。

她之前和喬閔修明明已經說好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喬閔修不是自詡為正人君子麼?那為什麼還要騙她啊?

所以說,這說不定是二老爺他們夫妻自己的意思。

修少爺肯定是願意娶她的!

瞧著她古怪的神情,喬二嬸還想再嘲諷幾句的時候,喬遠峰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然後一改方才輕蔑的態度,有些無奈的對紅袖說道:“紅袖啊,什麼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是?我那傻兒子倒是想娶你,奈何是我們攔著,所以才將這件事耽擱了下來。”

按理來說,喬二嬸方才都已經將話說到那步田地了,這說什麼也不應該相信才對。

奈何他這番話正好說在了紅袖安慰自己的時候,她自己的記憶正處在一個無比混亂的時期,所以喬遠峰這樣一說,她竟然也相信了七八分。

紅袖伏跪在地上,聲音都在顫抖,“二老爺,二夫人,紅袖是真的喜歡修少爺的,為了修少爺,我什麼都願意做!請您給我機會,就讓我給修少爺做妾室吧?!”

喬二嬸剛要說點什麼,喬遠峰便打斷了她正要說的話,裝作一副感慨的樣子,居高臨下的對紅袖說道:“你倒是一片痴情,我家修兒若是能有你這麼一個妾室倒也算是你們有緣分了,不過,喬清月那邊的事兒還沒完,誰知道你日後會不會念及主僕之情,又向她說點我們家的辛秘之事呢?”

紅袖簡直大呼冤枉,直言自己已經將喬清月得罪狠了,日後自己怕是連喬家大房那邊的院子都進不去了。

頓了頓,趁著喬遠峰喝茶的功夫,紅袖又連忙說道:“這絕對不可能啊,喬清月很快就會發現圖紙不見了,而我又剛好離開了喬家,必然會懷疑到我頭上的,她現在肯定恨不得殺了我,怎麼會再和我有什麼好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