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叔喬二嬸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我們是一家人,這名額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

說完,喬二叔兩人還鄙夷地掃了一眼如同松柏般站在喬清月身後的男人。

只是很快收回了視線,畢竟阿拙身上的氣場太過滲人,彷彿能吃人一般。

這個“別人”自然意有所指。

喬清月也知道他們說的是阿拙,眼底陰騖了幾分。

阿拙才不是別人。

張瑤與阿拙一聽喬清月的話,便知曉了喬清月這是要給他們一顆甜棗再給一巴掌,頓時起了看戲的心思。

喬閔修是第一次見阿拙,看著男人矜貴的氣質,白衣玉立在喬清月身後,如同一副山水墨畫。

他挑了挑眉,這姑爺有點意思,只可惜是個贅婿。

隨即,眼底閃過一閃而過的鄙夷。

一直沒說話的喬閔修此刻端著溫潤如玉的性子,如翩翩公子般開口,“表妹,你我自是一家人,你能如此想便有心了,待我考取功名,必定會對錶妹感激不盡。”

看著喬閔修這勝券在握的模樣,喬清月淺淺勾了勾嘴角。

這喬家二房當真是一個性子——不要臉。

喬清月挑了挑眉,尾音上挑,“誰說我要把名額給表哥了?”

話語裡充滿了挑逗意味。

別說這些喬二嬸和喬二叔了,就連一向沉穩的喬閔修都沒反應過來。

他笑容僵在臉上,“表妹這是何意?”

喬清月還未回答,喬二嬸犀利的聲音倒是先響了起來,她滿臉陰騖,張牙舞爪,恨不得將喬清月扒皮抽骨。

“難不成,你要將這名額給外姓的姑爺?喬清月,你可要知道孰輕孰重!修兒的身上可是同你流著一樣的喬家血脈!你卻自做決定要將這名額送給外姓人!你當真是糊塗啊!”

“很不知道你爹在天之靈會不會得到安息!”喬二嬸說著說著甚至撒起了潑。

喬二叔也變了臉色,他當真沒想到喬清月竟然要把名額給阿拙那個贅婿!

“喬清月,再怎麼的我也是你二叔,你沒了父親也算是你的再生父親,你竟然敢忤逆我?”

喬清月一聽,宛若聽見了什麼笑話,笑的花枝亂顫,只是眼底卻泛著冷,“再生父親?二叔這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她猛然站起來,主位的位置比客座高一截,她此時如同至高無上的神睥睨著人間螻蟻,“二叔,你先是讓許天成與我內侍紅袖裡應外合想辱我清白,又是夥同譚老闆打算勾走我們大房的財產!最後又是派紅袖來偷我辛苦完成的圖紙!”

“試問二叔,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樁是做一個父親的職責!”

“你可莫要辱了我父親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