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帶一點腦子,她都不會在這種需要她幫助的時候,對她說這種話。

拿著阿拙的喜惡來威脅他,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求她救命的樣子,更像是在威脅她。

嘖,這是誰給她的膽子?

滿香院打手這邊,為首的一個強壯男人有些忌憚的同喬清月解釋道:“這位小姐,瞧您也不是什麼普通人,這小賤人是我們從人手裡買來的,這真金白銀都給出去了,按理來說,這人也應該是我們滿香院的人,受我們滿香院的管教,您說是不是?”

喬清月覺得這人可是比紅袖禮貌多了。

“有理。”

“當然,您要是想買斷她,也絕對沒問題。”

總之,他們自然不能白白吃虧。

不管是錢也好,還是人也罷,總得帶點東西回去,他們才能不被責罰。

喬清月摸了摸下巴,“人帶走,畢竟我沒什麼閒錢。”

這句話當真不是在開玩笑,一旦雲浮村開始修建,她身上是真沒什麼錢拿得出來了。

這話在這種時候說,在別人眼裡,自然都是推托之詞。

紅袖更是眼神都陰狠了下來,見喬清月油鹽不進,自己忍不住說話都嚴重了一些,“大小姐,這些人是不是就是你安排的?我雖然是做了點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也不用將我這麼一個弱女子趕盡殺絕吧?”

喬清月嘴角微微抽搐,她是真的不明白,紅袖的這一份自信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可不是什麼弱女子啊,何必這麼看清自己呢?咱們無親無故的,我幫你可不太合適,況且,這些人可不是我安排的,你若是連誰把你給賣了這種事兒都不知道,那你倒是大可以來找我報仇,畢竟人已經這麼蠢了,報復的法子還能有什麼厲害的?”

看樣子,二房那邊倒是做的挺隱蔽,雖然將人給賣了,但是並沒有當著面賣。

這想來,應該是喬閔修的主意。

這喬二嬸怕是沒這麼大的本事。

當然,喬二嬸也別想跑。

這奴籍還在她手裡,就敢將人賣給滿香院這樣的青樓,這要是被一紙訴狀告到京兆府那邊去,這滿香院的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有主的僕從便是私有財物,私相授受,隨意倒賣他人財務,這已經構成了犯罪。

況且在燕國,這種罪責反而要比現代還要更大一點。

喬清月無意管這些人如何處置紅袖,卻還是對他們說道:“各位兄弟,你們買到此人,可有拿到此人的奴籍?”

眾人點了點頭,“這位小姐您大可放心,我們滿香院那是官府備案的正經買賣,內院的花娘也都是買斷了的,這女人花了我們一百兩銀子,您評評理,就她這模樣,所以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人,何來這麼貴?還不是因為是個處,奴籍也全,這才給出去這麼多錢麼?”

真是老天都在幫忙,喬清月突然笑了一下,“各位,不是我想說什麼,這女人的奴籍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