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平王世子幾次三番去喬家成衣店打著購買錦衣的幌子,接近喬姑娘,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我知道你和喬姑娘吵架了,可夫妻吵架不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嗎?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就不能低頭認錯?”

“我爹孃也經常吵架,可我爹哄一鬨就好了,拙兄,你自己可得想清楚,要是喬姑娘真被清平王世子的真誠打動了,你到時候找誰哭去?”

阿拙凝了凝心神,最後跟了上去。

喬清月知道阿拙跟在身後,這幾天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燥意感又湧了上來。

其實也不是她矯情,主要是阿拙這幾日故意躲著她,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喬清月快速進了臥房,反手就準備把門關上,阿拙手疾眼快的將腳抵在門口。向來沉悶的臉上添了些愧疚,可即使是低頭認錯的模樣,阿拙也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我錯了。”阿拙聲音有些沉悶,卻很好聽。

喬清月面無表情的看著阿拙,語氣譏諷,“我們的阿拙怎麼會錯呢?你讓開,我要睡覺!”

“那日我的語氣不該那麼生硬,小月兒可不可以原諒我?”阿拙垂著頭道歉,沐雲南說過,女人說的話就是反話,她反應越激烈你就越得好好哄她。

阿拙聲音泛著磁性,“小月兒”三個字弄得她酥酥麻麻的,一時之間好像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那你這幾日為什麼躲著我?”喬清月沒動,依舊抵著門,問出了她心中最想問的。

她喬清月也不是什麼固執之人,若是阿拙對她好好說,她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

而且她知道,她同阿拙不過是盟友關係,這次是她越界了,可她。。。

“我……”阿拙垂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他好像對喬清月有了絲不一樣的感覺,他得控制住內心,所以便躲著喬清月。

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哪有資格去談兒女情長?

而且他不想辜負喬清月。

“算了。”見阿拙這副難為情的模樣,喬清月乾脆打斷阿拙的話,“進來吧。”

總不能讓他睡在外面吧。

“聽說清平王世子最近常去喬家成衣店?”阿拙跟在喬清月身後,過了好半晌才將憋在心裡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嗯。”喬清月淡漠的點著頭,面上沒什麼感情。

阿拙聞言,張了張嘴,許多話都到嗓子眼了,但最後還是被他嚥了下去,最終什麼也沒說。

喬清月也沒說話,直接走到床榻處,脫了外衣便睡去了。

阿拙沉默半晌,最終嘆息一聲便去外面了。

“姑爺怎的坐在那上面?”張瑤將自己兄長身上擦拭乾淨後,一出來便看見坐在屋頂上的男人,原本還以為是刺客,正準備尖聲大叫時,卻發現是自家姑爺,她鬆了一口氣。

阿拙正獨自喝著酒,他黑眸有些霧霾,漆黑的瞳孔裡映著皎潔的月亮。

阿拙掃了一眼張瑤,沒說什麼,又淡漠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他們都說借酒消愁,可他怎麼覺得喝完了更加愁了?

阿拙起身搖搖晃晃的飛下了屋頂,瞳孔渙散,英俊的臉上染著一絲涼意,他又跌跌撞撞的回了臥房,他站在自己的地鋪前看了半晌,隨即搖了搖頭,又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走到床前,他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倒在了喬清月的身上。

喬清月好不容易才睡過去,忽然覺得身上一沉,壓的她踹不過氣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隨即便聞見一股刺鼻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