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待在喬氏布莊,那就隨她去吧,派人密切關注她,若是有什麼小動作及時向我稟告。”

“是,小姐!只是我們的成衣店剛開辦,紅袖要是有什麼小動作毀了成衣店的名聲怎麼辦?”張謙是真的擔心因為一個作惡多端的紅袖導致他們成衣店虧損的話,那是真的不值得!

“區區一個賤婢還沒這麼大的能耐。”她眉眼染著寒意,說出來的話語宛如冬日裡的寒風打在身上,令人覺得脊背發涼。

“好!那我先吩咐下去,免得不知情的繡娘們犯了糊塗!”張謙知道自家小姐的實力,倒也沒什麼顧慮了。

但是一旁的阿拙聽的雲裡霧裡的,“你什麼時候開了一家成衣店?”

難道是最近一直身在國子監,連家裡開辦了一家成衣店都不知道?

喬清月點了點頭,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同阿拙講這麼重要的事了。

他們畢竟是盟友,連這麼大的事都不同阿拙講,她有些愧疚,怕他生氣,連忙同他解釋。

“我看你這幾日一直忙於學業,這麼小的事便也沒同你說起。”

“不過說起開辦成衣店,還是你的功勞最大呢!”

“我?”阿拙微眯著眼,顯然毫不知情。

喬清月長睫微顫,喝了口熱茶才緩慢開口,“難道你忘記了,前幾日我親自去國子監為你送自己設計的錦衣一事了?”

阿拙想起,當時許多世家子弟都向他詢問錦衣是在哪家店鋪買的,最後還是沐雲南開口稱是出自喬家布莊,那些世家子弟才一鬨而散。

“第二日就有不少貴夫人帶著貴少爺去了喬氏布莊,都說要定製錦衣,這銀票都飄到家門口了,哪有不賺的道理?於是我便順手開了家成衣店,效果還不錯。”

喬清月說的輕鬆,阿拙一貫面無表情的俊臉有些抽搐。

所以說自家夫人當真是錦鯉體質。

“你今日不去國子監麼?”現在都晌午了,阿拙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喬清月有些納悶。

“今日司業有事不在,我們不用去。”

“行吧。”她點點頭。

喬家布莊。

紅袖與一名繡娘坐在一起,熟絡的同繡娘聊著天。

張謙早就同這些繡娘說過紅袖不是什麼好人,曾經還背叛過小姐,於是眾人心底對紅袖更加厭惡,但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

張管家特地提醒過她們,此人對大小姐有用,要她們故意裝作不認識紅袖。

話說這人能進來還全是她那一副好演技成全了她。

她故意在喬家布莊門口暈倒,繡娘們擔心鬧出人命,便將人接了進去。

紅袖醒過來後,對她們感恩戴德,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悲慘的人生。

“多謝各位姐姐救了我一條賤命,原本我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的內侍,但小姐總喜歡欺辱我,有事沒事便用鞭子抽打我,我實在忍不住了才冒死跑了出來。”

她說完,還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猙獰的青痕。

那些都是被滿香院的客人折磨的。

來這裡當繡孃的皆是苦命之人,此刻見紅袖身上滿目瘡痍,不少人便泛起了眼淚,也想起了自己曾經被欺辱的時候。

若是沒有大小姐,她們也不可能過上如此安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