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霄面色依舊是帶著儒雅的笑,只不過說出來的話語卻帶著寒意,“洲世子可真是說笑了,本世子來替喬清月解圍,無非是她曾經救過我一命而已,不過說來話長,本世子能同喬清月有一面之緣全靠洲世子啊。”

一番話意味深長,顧炎洲一聽,臉色微微一變。

喬清月將兩人的對話清清楚楚聽了去,此時自然知曉當日顧臨霄為何會出現在喬家後山一事。

心裡暗歎,皇家爭鬥果真如電視劇裡一般。

隨即,顧炎洲冷笑一聲,面上神情陰鶩,“清平王世子這話就有些不妥了吧。”

顧臨霄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神,隨即幾個穿著官衣的侍衛便壓著幾位土匪上來了,其中一位就是刀疤男。

顧炎洲身旁的侍衛臉色一變,他附身在顧炎洲身旁輕聲說道:“世子,這好像是昨日給我們送錦衣的男人。”

顧炎洲一聽,便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不過此時也起了看戲的心思。

喬清月莫名猜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她一句話沒說,從官差的手裡掙脫出來,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顧臨霄掃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那是他的貼身侍衛。

貼身侍衛解釋道:“洲世子,這是昨天去你府上送錦衣的男人吧。我們從他們的住處收出了大量的錦衣,其綢緞上好,想必定是這些山匪將您的錦衣掉包了。”

刀疤男見著兩位世子在場,哪還有什麼威風。

他全身哆嗦,連聲音都帶著顫音,“洲世子,清平王世子我是被冤枉的啊!”

他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顧臨霄冷眼看著他,“被冤枉?難道玄冥涯那幾十個人不是你們殺的?難道原本的錦衣不是被你們掉包的?”

一席話,寒意十足。

刀疤男和他的小弟們只覺得渾身哆嗦,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喬清月一聽,雙手緊緊攥住,所以昨天派出去的人全部遇害了?

那張謙呢?張謙也回不來了?

胸中有怒火染起,喬清月哪管什麼世子在場,她直接站在刀疤男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腳。

那一腳正中心脈,刀疤男重心不穩,狠狠地向後倒去了,他面色痛苦。

完全沒想到喬清月一節女流竟然有如此大的蠻力。

顧臨霄和顧炎洲也皆是一愣,但很快面色恢復如常。

喬清月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刀疤男,素淨的小臉染著寒意,如一池深潭的杏眸給人無盡的殺意,“你竟然把他們都殺了!?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刀疤男面色痛苦,他使勁捂著胸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清月只覺得全身發抖,即使她和張謙還有那些家丁是主僕關係,可她一直都拿他們當自己的親人!

她還準備再踢一腳的時候,被顧臨霄攔住了,“喬小姐,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喬清月這才冷靜下來,如今刀疤男是最重要的人證,他現在還不能死。

她將所有的情緒掩了下去,眸子裡平靜無波,眉眼處染著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