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拙進了藥房,發現裡面是琳琅滿目的藥材和他未曾見過的藥物成品。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藥房,更覺得喬清月本事極佳。

畢竟她能自己研製出強有功效的藥。

“把手張開。”喬清月從架子上拿了標有白藥字樣的藥膏,隨後走到阿拙身邊輕聲說著。

看著男人泛紅的手背,喬清月不自然的嚥了咽口水,面上滿是愧疚,思緒卻有點跑偏,“阿拙的手有點性感啊!”

打住打住!!

若是她今日去接阿拙了,結果肯定會不一樣。

沒想到自己隨意一個玩笑竟然會讓喬清月愧疚成這副模樣。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喬清月聽完,滿臉的義憤填膺,“這群人也太過分了!竟然圍堵你!是世家弟子就了不起了?”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生怕將阿拙弄疼了。

阿拙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只覺得左心房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最後還是他們吃了虧。”阿拙似是無奈的說。

這時喬清月為他上好了藥膏,阿拙只覺得手背冰涼一片,舒服極了。

將藥膏放入原位,她仍舊鼓著腮幫子,說的十分有理,“就算他們吃虧了怎麼的?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如此說著,本人已經在心底想好了如何給阿拙挽回因為贅婿而丟的名譽了。

雖然他們是假結婚,但阿拙怎得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怎捨得讓阿拙被外人欺負!

阿拙看著喬清月為自己心急的模樣竟然有些……欣慰……

“你這是在做什麼?”阿拙耳根微微泛紅,他抬眸看向桌子上亂七八糟擺著的些藥材,悄然轉移話題。

“你說這個啊,”喬清月也看了過去,“醉仙樓那位貴人拜託我幫她做的藥物,之前一直在琢磨,今日才開始動工,就是因為太過沉迷才忘了去接你。”

說著,她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頭。

“藥物?什麼藥物?”阿拙掃了一眼桌案上的藥材,大多是他從未見過的。

“使人聽命於自己的藥物,我給它取名為攝魂藥。”

“攝魂藥?”阿拙面色微變,光聽名字就聽人聞風喪膽,他略微嚴肅地盯著喬清月。“如若這藥物真如你所說那般能夠勾人心智,使其為我所用的話,那此藥問世必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如今大燕政局動盪,說不準此藥會被什麼歹人拿去利用。”

喬清月看著阿拙的面色,迫不及防地便被阿拙嚇到了。

她自然知道阿拙是為她考慮。

況且阿拙所說的這些危害她都考慮過,但當時的處境,她只得答應。

秦楚幽看似在同她商量,實則她已經是一條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而且秦楚幽的主子是皇家的人,她喬清月只是一個小小布莊的掌櫃,怎敢同皇室做對?

她捋清好思緒,衝阿拙淺淺一笑,“阿拙,你放心,你擔憂的這些問題我自然也考慮過,再者製作攝魂藥的藥材只有我知道,其中有一味最重要的材料必須由我才能提取出來,只要我不答應,其餘人是做不出來的。”

“等攝魂藥製作完工將它交給貴人後,我便再也不會碰它了。”喬清月說著已經挽著阿拙的胳膊了,那模樣似是撒嬌。

但阿拙知道,喬清月這是想讓他安心。

他吐了一口濁氣,閉了閉眼,沉聲喚道,“喬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