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月斟酌了一番才丟擲這個模稜兩可的問題。

她知曉阿拙的性子,若是直接問阿拙在國子監有沒有受欺負,阿拙肯定不會同她說實話的。

如今她和阿拙是盟友關係,既然是盟友就得為彼此排憂解難。

阿拙已經幫了她許多,她自然也不能讓阿拙受欺負。

況且阿拙這次進入國子監也出於她的私心。

“好。”阿拙看著掛在天邊的月亮,堅定的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喬清月拍了拍阿拙的肩膀,“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吧,明日你還得去國子監上學。”

“嗯。”阿拙沉吟一聲便回了臥房。

……

翌日。

等阿拙去了國子監後,喬清月也去了醉仙樓。

付思柔早就在門口等著喬清月了,站在她身旁的還有一席白衣的秦楚翠玉,不知在付思柔耳邊說了些什麼,惹得付思柔眼尾彎彎。

“小月兒!”看見喬清月,付思柔便也懶得同秦楚翠玉廢話了,直接衝喬清月揮了揮手。

喬清月坐在馬車上,從車窗處探出腦袋與付思柔打招呼,“思柔!”

下車後,喬清月直接撞了付思柔一個滿懷。

站在一旁的醋王看不下去了,他撇了撇嘴,“柔兒可真是偏心,對待我如此敷衍,可對喬小姐竟然如此熱情,明顯我們相識的時間比你與喬小姐相識的時間長那麼多!”

即使喬清月是個女子,但秦楚翠玉心底還是如同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一般。

付思柔當即睨了一眼秦楚翠玉,秦楚翠玉連忙捂住嘴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這時,付思柔挽著喬清月的胳膊走進了醉仙樓,兩人臉上笑意瑩瑩。

喬清月湊近付思柔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那麼傲嬌的孔雀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沒準她也能將這法子用在阿拙身上呢!

付思柔點了點喬清月的額頭,怪嗔的搖了搖頭,“哪有什麼手段?自那日你把我救回去後,再次回來我便用你說的法子對待公子,果然不出三日,公子便自己黏上來了。”

當即她又嘆息一聲,眉頭微蹙,“或許是往日我單方面喜歡公子,倒覺得公子在世上獨一無二,可如今公子總在我眼前晃盪,我竟有些想將他一腳踹飛的想法。”

喬清月聞言,直接笑出了聲,“你可別吊著人家哈!”

兩人說著說著便進了客房。

“對了,雲浮村的工程已經動工半個多月了,估計也快成型,你至少也是雲浮村的半個投資人,過兩日有時間了我們一同去雲浮村看看。”喬清月喝了一口付思柔倒的清茶。

付思柔雖然聽不懂喬清月雖說的“投資人”一詞,但也知道喬清月嘴裡總喜歡吐出一兩個生澀難懂的詞彙,她倒也猜出了一二“投資人”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那等我有時間了去找你。”

坐在付思柔身旁的秦楚翠玉聽的雲裡霧裡的,他微蹙著眉頭,“柔兒,喬小姐,你們再說些什麼?什麼雲浮村?為何我聽不懂?”

難道柔兒揹著他幹什麼大事?

以往柔兒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會向他稟告,如今卻什麼都不說了,這讓他感到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