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能成熟一點。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喬遠峰除了虧了一筆錢財之外,並沒有什麼更大的損失。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願意平白無故的吃虧,所以絕對不會放過喬清月。

所以說,與其花心思去猜誰會喜歡自己,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還不如多想想,應該怎麼和喬遠峰他們一家子過招。

喬清月沒再看阿拙,而是坐在窗戶前的軟塌上發呆。

阿拙大步流星離開了房間,她能看見石柱後面他的一片衣角,知道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了門外。

喬清月心頭微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阿拙似乎就不再放她一個人獨處了。

大概是那次在懸崖下面找到自己之後,他總會有意識的守護在自己身邊。

即便兩個人之間有了爭執,他也沒改掉這個習慣。

喬清月突然有些心虛,覺得自己的態度或許也有些不好。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恃寵而驕,潛移默化之下,居然還敢對著他耍脾氣了。

仔細想想,自己和阿拙結盟,他幫自己應對催婚,自己也要幫忙探查他的身份,這些天一來,全是自己的事兒,阿拙的事兒,自己倒是半點沒做。

喬清月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要改改自己這心態。

畢竟,阿拙幫她只是出於道義,即便是不喜歡她,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是她自己的心態出現了問題,順帶曲解了阿拙的善意。

委實是,白眼狼行徑。

……

另一邊,和喬清月定好的秦楚翠羽已經派人去了喬家二房。

紅衣主動請纓,保證將這樁生意談下來,秦楚翠羽便準了。

就算主人沒說什麼,紅衣也知道這次去喬家二房絕對不會是真的跟他們談生意。

這件事能讓主人這麼上心,自然和喬小姐脫不了關係。

不管如何,紅衣會替秦楚翠羽辦好所有的事情。

另外,那位喬小姐,著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她看著自己的傷在一個半時辰內迅速結痂,然後死皮脫落,露出光滑的肌膚來。

這藥效簡直驚豔到了紅衣這個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人。

她甚至可以直接放言,即便是最頂級的金瘡藥,這藥效恐怕都比不上白藥的十分之一。

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如果這樣的傷藥可以量產,這簡直就是一筆鉅額的財富。

往大了說,傷藥的藥效如何,足以影響邊塞戰局。

這若是用於軍隊,大燕何愁不能站在天下霸主的位置上?

所以說,在紅衣的眼中,喬清月是個神秘又聰慧的人。

和這樣的人相交,和她成為朋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現在猶如龍困淺灘,自己若是能現在幫幫忙的話,將來她一招飛天,自己也好,還是主人也好,都能獲取說不盡的好處。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定要毛遂自薦的原因。

紅衣的身份極為特殊,外人都知道她是秦楚公子的人,即便是秦楚家的人,也要對她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