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這些日子統共就做了這麼幾件事,除卻醃肉和織布機,顯露人前的,貌似也就只有一個銅匱了。

這屏風後的人身份特殊,為了銅匱而來,反倒是更為順理成章了。

不過是再造一個銅匱,弄得這樣大的陣仗,嚇得她還以為要出什麼大事兒了。

“啊,再製銅匱,這當然沒問題,此事吩咐翠羽一聲就好了,何必親自走這一趟呢?”

秦楚幽笑了笑,“自然是因為,喬姑娘是個值得相交之人。”

喬清月覺得受寵若驚之餘,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們今日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即便是欣賞她,又能有多喜歡她?

真正的問題也在,如果很喜歡的話,反而不太對勁了。

說不定是別有用心。

喬清月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臉頰。

然後對著秦楚幽笑了笑,“是您抬愛了。”

“既然此事已經談妥,過兩日,便有最好的工匠來醉仙樓,銅匱製作,就要勞煩喬姑娘多多費心了。”

“您說笑了,應該的。”

沒想到,這位貴人這麼大的手筆,直接派工匠來醉仙樓,省去了喬清月不少的麻煩。

畢竟,銅匱的圖紙是現成的,她無非是需要來盯著製作,同工匠師父們溝通一番,便沒什麼事兒了。

既然是替貴人辦事,喬清月也沒想過要收錢什麼的。

畢竟,她現在的目的是想要廣結善緣,能抱大腿的機會自然一個都不能放過。

然而,喬清月想要做的事情,總會有人出來搗亂。

秦楚翠羽十分“好心”的替喬清月爭取福利,“姑姑,若是這銅匱製成,不知道這酬勞應該怎麼算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喬清月正端著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聽見這話,下意識咳嗽了一聲,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喬清月猛然站起身來,背過身去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她突如其來的變化倒是讓眾人嚇了一跳。

秦楚翠羽更是直接蹲在她身邊關懷備至的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裡很難受啊?”

他對喬清月的關懷,讓秦楚幽多少有些奇怪。

但是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喬清月咳紅了臉,沒忍住瞪了秦楚翠羽一眼,然後壓低聲音提醒了他一句,“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沒人把你當啞巴!”

可惜的是,他好像並不能明白喬清月的意有所指,還對喬清月擠眉弄眼的說了一聲,“不客氣,都是應該的,誰讓咱們都是朋友呢。”

此話一出,喬清月頓時覺得有些心梗。

她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這人這麼沒有眼力價啊?

屏風後的貴人笑著說道:“若是銅匱製成,自然有黃金千兩奉上。”

喬清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現在倒是有點摸不準這屏風後的貴人在想什麼了。

說不擔心肯定是不可能的,這事兒都怪秦楚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