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兩黃金,不管擱在誰頭上,都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刀刃,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就能一刀將頭咔嚓一下切下來。

喬遠峰原本也不想開罪譚飛的,但是這利益當頭,誰人也不可能當冤大頭。

譚飛氣的說不出話來,看樣子,自家夫人說的話是真的了。

“這樣說來,你果真從一開始就在耍我們了?你倒是好惡毒的心思啊。”

喬遠峰皺了皺眉,一下子沒明白譚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譚兄,你這話說的不對吧?什麼叫從一開始就在耍你們?”

“哼,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你喬老二真是大本事了,居然敢這麼整我,當真以為我譚家逆來順受,拿你沒法子了?”

“你在說什麼?”

“你現在裝傻充愣的沒意思,我告訴你,喬老二,你要是將這個錢還了,咱們之間的矛盾兩清,如若不然,你我這仇怨結下,我便是要一直告上去,也要讓你們家身敗名裂!”

喬遠峰哪裡肯就範?

這六千兩黃金就算是將他的命賣給別人,也絕對籌不到這麼多錢。

他剛要拒絕,喬閔修突然從裡間走了出來。

“譚老闆何必動怒?此事明明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何必鬧到如此兩敗俱傷的地步?”

“怎麼說?”

喬閔修神色淡然的說道:“六千兩絕對不是什麼小數目,我們兩家人,單獨一家是絕對拿不出來的,這樣爭吵沒什麼意義,這事也是兩家聯手,誰也跑不掉,既然是這樣,不如先由兩家將貨款結了,忍得一時的辛苦,也好省去牢獄之災。”

喬閔修所說有理有據,譚飛也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竅,喬清月不可能不清楚,他也肯定是跑不掉的。

所以,拋開那些自私自利的念頭,喬閔修說的對。

這一回,若是不出點血本,喬清月那邊怕是不會放過他們。

譚飛和喬遠峰一陣推拉,又根據實際情況,最終定下了四六的分賬模式。

譚飛還算是滿意,又是一陣冷嘲熱諷,也算出了口惡氣,回家去了。

倒是喬遠峰這邊,出了這麼多錢,結果沒傷到喬清月分毫,要不是有一口怨氣撐著,早就已經氣死了。

喬遠峰還在垂頭喪氣,喬二嬸更是直接哭天抹淚的,饒得喬閔修心都煩了。

“父親母親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難不成就這麼被喬清月整的不堪一擊了?”

“可是這筆錢一出,咱們家可就窮的只剩下這套宅院了,以後咱們出門束手束腳的,還有你將來娶媳婦要用的彩禮,這方方面面的,哪裡不需要錢呢?你這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難處,如今咱們在京城,怕是更加難以行走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