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將此事答應了下來,然後沉聲對阿拙說道:“公子既然叫我一聲兄弟,那此事,絳某便應下,你放心,若是你沒回來,我不會讓人欺辱了喬家其他人。”

至於喬家得罪了什麼人,他回去一查便知。

“嗯,後會有期。”

“一路小心。”

二人分道揚鑣之後,阿拙便循著磷光粉的蹤跡一直追著先前馬車行動過的痕跡在官道上行駛。

很快便已經到了花霧山。

磷光粉消失在半山腰的棧道一側。

阿拙的心難以平靜了下來。

周圍似乎一下子靜止了下來,阿拙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飛快跳動的心臟。

這都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

阿拙有些難受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縱然他再怎麼不想承認,有一件事不得不面對現實。

為了脫困,從懸崖上跳下去,這似乎正是喬清月能幹出來的事情。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阿拙連崖底是什麼情況都無法分辨。

或許,喬清月已經死了。

當然,他希望這也是自己短暫而荒唐的猜測。

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阿拙陷入了掙扎,他知道自己失憶了,他也沒忘,自己和喬清月假籤婚書是因為大師說過,自己恢復記憶的契機就在喬清月身上。

他沒有必要為了喬清月冒險的,可他根本就無法阻止自己。

喬清月或許是他命中註定的劫數,不是他想躲就能躲掉的。

不消片刻的功夫,阿拙就已經認命了。

和自己的過去相比,他明顯和喬清月更為熟悉。

他會因為她和別的男人有什麼接觸而吃醋,也會想要就這樣陪她走下去。

如今,即便知道尋找她有多危險,他也沒想過要退縮。

方才那些所思所念,不過是在好奇,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想退縮。

他的舌尖抵到了面容內壁,心裡莫名不爽。

他當然沒忘喬清月是怎麼跑出來的,若是被他找到人,他這次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算了。

阿拙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縱然他輕功了得,也難以抵消這種急速下墜的失落感。

而且,他也是故意如此的,畢竟,他可以用輕功更加安全。

可這懸崖之下地勢複雜,他一點也不瞭解,若是走錯一步,便很難找到喬清月了。

也正因如此,阿拙直接昏迷過了過去。

至於喬清月,她是被自己身上的傷疼醒的。

最疼的地方,莫過於第二次受傷,傷上加傷的腳踝。

她甚至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情況有多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