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說的對。

喬二嬸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我兒說的對,那個小賤人囂張不了多少日子了,等喬家的產業悉數都落在咱們手上,我倒要看看她還怎麼神氣!”

另一邊的喬清月連打了兩個三個噴嚏,摸了摸有些癢意的鼻頭,三聲,這是有人在咒她。

阿拙遞給她一個已經剝好的橘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應該只是感染風寒了。”

喬清月撇了撇嘴,“你懂什麼,一聲噴嚏那叫感冒,三聲噴嚏這叫背後咒人,這是基本常識好麼!”

“常識?”

喬清月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視線,“我的常識,不行麼?”

“再過四日,就是已經約定好的交單時間了,東院那邊怎麼樣了?”

這些天,喬清月一直在養傷。

上有喬夫人盯著,身邊還有阿拙攔著,幾次三番攔著她繼續操心這些事情。

一來二去之下,自己難以突破這兩人的封鎖,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阿拙說道:“已經全部完成了訂單數量。”

“那些織錦娘呢?”

“她們都不太願意離開,想要留在喬家。”

喬清月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老神在在的說道:“張瑤當時簽訂這八個人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她們原本都過的不怎麼樣,如今她們也算是幫了我大忙,若是想要留下,我剛好可以組建一個織布坊,只不過,她們家中都有什麼阻礙,可以悉數查清楚,不要留下什麼後顧之憂,有需要幫忙的,就儘量幫一下。”

阿拙似乎已經習慣了喬清月的運籌帷幄,他先應了下來,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喬清月的腳踝上。

“還疼麼?”

喬清月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纏滿紗布的腳踝上,“當然疼,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十指連心啊?受傷的又不是你,等以後有機會了,你就知道有多疼了。”

“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自己。”

喬清月面上的表情僵硬了幾分,“倒也不至於。”

喬清月央求著阿拙帶自己出去,說是有正事要辦。

阿拙一開始不同意,喬清月連著一日都沒有理他,連帶著他做的粥也不願再喝了,阿拙無奈,只能將她的訴求和喬夫人講了講,毫無意外的被擋了回來。

結果吃飯的時候,喬清月瘸著腿也為了阿拙做了一碗醪糟雞蛋羹。

喬清月眯著眼睛催促道:“我這個病號特地為你做的,不吃一點的話,怕是說不過去了吧?”

阿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

喬清月的心中多少有點打鼓,她這明顯屬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了。

阿拙不懷疑是不可能的,但喬清月如此想讓他吃,就算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阿拙也還是照做了。

這也是喬清月真正覺得心虛的地方。

這算計誰不好,非要算計到阿拙的頭上。

反正,她今天也不是要做什麼出格的時間,自認沒什麼危險的地方,而且,她完全可以趕在阿拙清醒之前回來!

一碗醪糟很快被吃完了,喬清月細心的觀察阿拙的反應,“阿拙?感覺怎麼樣?”

張瑤慌慌張張的從外面闖了進來,也沒等看清楚屋內有什麼人,張嘴便對喬清月說道:“錯了錯了,大小姐,那碗沒放藥,放了藥的在……”

“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