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怎麼了?他醉仙樓的夥計難不成就高人一等?他一個小小的夥計都敢站在我頭上拉屎了,這醉仙樓的管事難不成還要殺了我不成?”

喬清月想笑,但是又不能真的笑,憋得很辛苦。

“哎呀,人家醉仙樓肯定沒這個意思,二叔這麼曲解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說什麼了?他們敢放縱這麼一個小夥計踩在客人的頭上,難不成還是我錯了?”

頓了頓,視線落在了喬清月的臉上,面露鄙夷,“你也不用在這兒裝什麼好人了,你是什麼貨色,我還能不知道?變著法的胳膊肘往外拐,幫一個小夥計說話?你怕不是看上了這個小子?”

得,果真是腦子有點問題。

喬遠峰如同一隻瘋狗,亂咬人到是真的有一手。

喬清月還沒開口反駁,四樓位置倒有一個人露出半截身子。

“喬二爺,你與我夥計的糾紛事小,誣陷喬大小姐的清譽到是要不得,你就是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誣陷自己的親眷?”

少年的聲音婉轉動聽,和阿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但同樣天籟。

他一開口,議論紛紛的眾人,聲音倒也壓小了一些。

“誰說是誣陷?這個喬清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身為長輩,還不能說她兩句了?”喬遠峰梗著脖子辯解,在他眼裡,他自然不會做錯什麼事情。

若是有問題,那一定是喬清月有問題。

少年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分,“既然關係這麼不好,這間雅間乃是喬家大房承繼,你又何來臉面蹭喬大小姐的便宜?”

此話一出,風向立即扭轉。

人群中,一人朗聲道:“是啊,喬老二,你將你侄女說的這般一文不值,那你不要蹭人家的雅間呀,這麼大的年紀了,要要臉吧!”

喬遠峰被臊紅了臉,頓時惱羞成怒,“我呸,你才不要臉!”

“哼,誰管你,老不要臉的,就知道做點噁心人的事兒!”

喬清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位兄弟到是快人快語,喬遠峰可不就是既不要臉,又噁心巴拉的麼?

少年冷聲道:“來人,把鬧事者給我叉出醉仙樓,以後也不准他以及子女再到醉仙樓來。”

喬遠峰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這少年看上去十幾歲,沒想到在這醉仙樓有如此大的許可權。

只不過,時間容不得他想清楚少年的身份,他就已經被五大三粗的幾個打手扔出醉仙樓了。

他們的動作都不算客氣,對喬遠峰自然是有多粗魯就有多粗魯。

另一邊,喬清月先去檢視了一下源豐的傷勢,他的腳上鼓起了一個碗大的包,怕是內裡扭傷了。

喬清月在袖口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一個好東西。

她看向源豐,將小綠瓶遞在他手上,“這是跌打損傷的藥,每日擦三遍,連續擦五天,你的傷就沒什麼事兒了。”

“多謝喬大小姐!”

“不用客氣,你幫了我,我這也算是投桃報李,是應該做的。”

源豐深受感動,他雖在醉仙樓這樣的大酒樓裡做夥計,可他到底還是底層人,誰都能給他一點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