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昏迷了麼?

轉念一想,喬清月又覺得不太對勁,她方才分明聽見了阿拙痛苦的悶哼聲,昏迷是肯定沒有昏迷的。

喬清月盯著阿拙的臉看了不知道多久,最終咬了咬牙,算了,不管了,她要先溜為敬。

不然,就他們現在這種姿勢和狀態,等阿拙醒了,喬清月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從阿拙身上縮了下來,喬清月連外套都懶得披,整個人就像是逃難一樣,風風火火的闖出了門。

房門被甩上的一瞬間,床榻上原本在熟睡的阿拙便睜開了眼睛。

總算是,捱到這個小祖宗走了。

他方才確實是在裝睡,和喬清月的擔憂不一樣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喬清月說清楚,他之所以留在她的床上,是因為她昨天勾的太緊了,他如果不想讓她清醒,就完全不能劇烈掙扎。

這其實也算是在為了喬清月考慮。

在他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有一股較真的勁兒,這些事情大約和她盯著他會流口水一樣,都是會讓她覺得丟臉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揉後腦勺的動作停了一下,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吱呀!”

房門傳來一絲響動,一顆腦袋探頭探腦的看了進來。

所以,正巧看到了清醒過來的阿拙正在笑。

啊,真好看。

兩個人四目相對,喬清月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不對啊,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拙怎麼可能醒的這麼快啊?

還是說……

這個結果,喬清月光是想了點開頭,就覺得頭皮都開始疼起來了。

“那什麼,我回來拿圖紙。”

喬清月訕訕一笑,然後動作極為不自然的晃身走進房間,朝著書桌前的方向走了過來。

大約是因為真的很緊張,又在阿拙的注視下,所以,喬清月走路的姿勢逐漸變成了同手同腳。

她不敢看阿拙的反應,好不容易將圖紙抓在手裡,然後尷尬的笑了一聲,“那個,我先出去了。”

阿拙往她這邊走過來,“等一下。”

喬清月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大半。

阿拙的聲音還帶著清醒之後的倦怠低沉,非要形容的話,有些像是現代社會,某些人迷戀的那種低音炮。

當然,是乾淨不油膩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