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拙再說點別的,喬清月凝眸一瞥,最好瞥見喬二叔和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一家商鋪出來,朝著朱雀大街的主街走了過去。

一路上有說有笑,有商有量的,喬清月很敏銳的察覺到,他們正在談論的事情,應該跟自己有關。

“有情況!”

阿拙立馬收回了已經飄遠的思緒,手腳熟練的拉著喬清月一躍便上了房,趁著夜色,在房頂跟蹤喬二叔兩人,直到他們進了一家酒樓。

喬清月穩了穩心神,強壓住心口那抹刺激感和嘔吐感,顫著手拍了拍阿拙的肩膀,“咱們也進去。”

阿拙立馬想抓著她繼續跳,喬清月連忙出聲拒絕,“冷靜,不用跳了,咱們得從大門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阿拙聞言,點了點頭。

趁著街上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將喬清月放了下來。

腳尖一接觸到地面,喬清月的腿都是軟的。

不行不行,這也太嚇人了,她抽空一定要好好和阿拙談談,這動輒就是上天入地的,讓她這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唯物主義者,心理和生理雙重煎熬。

走進酒樓,便有夥計迎了上來。

“哎呀,這不是喬小姐麼,不知道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他會認得喬清月,到是沒讓她有什麼驚奇的。

喬氏布莊也在朱雀大街,大家一條街上做生意,認識自然也正常。

“就我們喬家往日的雅間便可。”

喬清月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喬家在這處酒樓是長年包了一處雅間的。

按照喬家二房這群貪慕她家產的人來說,絕對不會佔她們大房的便宜。

果然,喬清月這邊話音剛落,夥計的臉色便有一瞬的蒼白,說話也支支吾吾了起來,“那,那什麼,喬小姐,這個雅間,正巧有人用了,是您的二叔。”

喬清月笑眯眯的說道:“我怎麼記得,這間雅間,一直都是我母親在出錢承製啊?你們醉仙樓,拿著我母親承製的雅間,往外人身上貼?”

夥計的神情有點錯愕,隨後飛快的左顧右盼了一下,多半是在看掌櫃的。

喬家近年來是什麼光景,大房和二房早就分家也是事實,只不過,以前的喬小姐性子綿軟,就算知道了醉仙樓的雅間被喬家二房佔了,也絕對不會多言什麼。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談笑間便將他們醉仙樓推到了一個懸崖邊邊。

做生意最講究的便是誠信生財,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喬清月有意鬧大,先不說會不會影響到醉仙樓的生意,他這個接待的夥計,怕是首先就會被解僱。

這樣的風險,夥計自然冒不起。

“哎喲喲,姑奶奶,我們醉仙樓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是,”夥計頓了頓,腦海中靈光一閃,“是喬二老爺厚著臉皮硬要到喬家雅間的,您放心,至此一例,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讓他進您和大夫人的雅間了!”

喬清月眯著眼睛笑了笑,“如此甚好。”

夥計一抹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您現在要上去麼?”

說實在的,作為夥計,他自然不想喬清月在醉仙樓鬧事。

“當然了。”